过了玄月份,胖儿子刚好三岁了,而在这个期间的人看来,虚岁是五岁,到了发蒙的春秋,白日时候常要到上书房内里对一群大儒,然后还要到乾清宫被陆禹查抄他的功课,每天返来的时候少得不幸。
“他还小,多教教就能叫你哥哥了。”阿竹亲了亲胖儿子的面庞,叫人送来两杯加了杏仁和糖煮的牛乳。
她摸了摸昭萱郡主枯黄的发尾,说道:“他日看看皇历,我给你修一下发吧,都开岔了。对了,昨儿是不是之前服侍太后的嬷嬷过来了?你别放在心上,有些事情不是你的错……”
听罢,阿竹证明了本身的猜想,内心有些不镇静。
“豚豚累不累?”阿竹心疼地握着胖儿子的小胖手,三岁的孩子实在是太小了。
豚豚点头,欢畅隧道:“父皇给豚豚讲故事,不累。”
娥眉惊奇地看着她,游移了下,小声道:“仿佛是之前服侍太后的嬷嬷在昭萱郡主面前说了些话。”
阿竹看了他一会儿,带着某种奥妙的表情,进了偏殿。
皇太后见她在这类时候过来,心中了然,说道:“你来看昭萱的?”
阿竹探手将他抱过来,拧了拧他的小鼻子,笑道:“元宵乖,别睡了,和哥哥玩。”
娥眉忙道:“昨儿不是下了场雪么?气候变冷,昭萱郡主的身子受不住,便病了。”内心忍不住叹了口气,只要气候变态一点,昭萱郡主便要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才气下床,的确比太上皇还要体弱。
将两个儿子留在正殿给那些太妃们带,阿竹带着人去了偏殿。
星枝星叶等人固然内心忧心昭萱郡主的身材,但是见她在皇后过来时表情好一些,面上也勉强带着笑,说道:“奴婢们甚么都没听到。”
阿竹转头看殿内的宫女,问道:“你们听到了甚么?”
阿竹又笑道:“看吧,她们甚么都没听到,天然也不会有人晓得了。”
“豚豚去!丑儿也去!”
太上皇固然身子也不好,但是他还能和皇太后每天吵一吵,越吵嗓门越大,真是越来越精力。反观昭萱郡主,每天这么病下去,也不晓得何时才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