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便传闻了宫里来了人,是皇后派来的内侍总管,笑容可掬地过来给长公主伉俪请了安后,又送了一堆东西过来,都是外务府出的佳构。
在安贵妃内心,她此生最大的仇敌是皇后,除了皇后抢了这中宫皇后之尊外,还因皇后也抢了她的孩子。即便将她的孩子抱到皇后身边养的人是承平帝,却也没法消逝孩子被别的女人抢去、叫别的女人母亲的痛苦。但是她也晓得,皇后无子,将禹儿养大的皇后对他豪情也极深,皇后的后半生依托是养子,必会搀扶靠近她的养子将来登上阿谁位置。但是,为何现在皇后却似有附和禹儿娶昭华郡主之意?
皇前面露忧色,感激地谢了恩。看她一派慈母之心,承平帝内心又是对劲几分,握着她的手道;“梓童,幸得有你啊!”
安阳长公主怒道:“端王不识好歹,竟然瞧不上我们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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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帝听得哈哈大笑,指着他说道:“你的王妃但是要陪你过一辈子的,如果你到时候不喜好,可不能说朕挑的不好!”
秦王目眦俱裂,漂亮的脸微微扭曲,咬牙彻齿道:“本王那里比不过他?为何大家都只看到他?父皇如此,朝臣如此,现在连个无知妇人也如此!!他有甚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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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安阳长公主肝火冲冲地回到公主府,正巧驸马孔陵轩在院里逗鸟,见老婆满脸怒容,含笑畴昔扶了她的手进屋。
“姐姐,禹儿……”
想到这两个孩子,承平帝顿时头疼了,对皇后道:“他们是该选妃了,你有甚么主张?”
待得内侍分开后,孔陵轩便叹道:“昭华的年纪渐大了,再留下去就要留成仇了,这些日子你好生运营运营,为她挑门称心快意的婚事罢。”
皇后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心说安贵妃这些年过得太安闲了,人是越来越蠢了。见她又要哭诉,说道:“皇上本来内心正不欢愉时,禹儿恰好要在这当头违逆,也莫怪皇上会活力了。今儿也是个经验,让他长长心眼,别仗着皇上常日宠他,就不将长辈放在眼里。”
“你本日不是进宫么?如何了?谁惹得你活力了?”孔陵轩柔声问道,细细地抚摩着她的后颈安抚。
说到这两个皇子,承平帝又微微皱眉,平王小时候也是个聪明聪明的皇子,可惜十五岁那年打猎,不谨慎惊了马,摔断了一条腿,今后便变得郁郁寡欢,不太爱理事。而秦王嘛,是个脾气开朗的,极讨人喜好,却太有主张,竟然敢到他这儿来讨个主张,说将来想要娶本身心仪的女人,但愿他能成全。承平帝当时表情恰好,想着那么多儿子,唯有他是个泼猴普通会玩闹的,便承诺了他,婚事由他作主。
孔陵轩想起先前秦王几次对公主府问好,现在本身老婆又流露想将大女儿嫁予端王,恐怕两边都要获咎了,不由叹道:“你先前没有直接回绝秦王,现下又弄出这等事情,秦王估计要恼你了。”
平王是八皇子,秦王是九皇子,两人恰好是同年出世的皇子,本年都二十有一了。
诚如安阳长公主所想,当秦王得知了安阳长公主做的事情,神采乌青,气得挥手砸了书案上的东西。
已经有三个闭门思过的皇子了……这景象如何看,都对端王倒霉。安贵妃作母亲的,如何不心急如焚?更愤恨祸首祸首的安阳长公主。
“姐姐,去玩啦,禹哥哥……”
安贵妃气得胸脯一鼓一鼓的,胸腔起伏不定,那张柔媚的面庞上充满了寒霜,一双凤眼仿佛欲要喷火普通,保养得益的玉手撑着红漆小几,崩紧的下颚使得整张脸都有些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