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早就该去的了。”凌子云道,只是他传闻云娘跌倒昏倒的事儿,有些不放心,就拖了些光阴,哪晓得云娘就去了,他更加不能走了。
如此婆妈,莫非将她当作“沈荨”了?纪澄一一伸谢,送沈彻出门时,免不了道:“你一起保重。”
纪澄点点头,俄然想起一桩事来,这些光阴她脑筋里昏昏沉沉的,都没顾得上问,“你是要去哪儿么?”
“女人,我就住在南大街钟楼巷里的第三间,你如果有事或者想传话,就叫人去那边找我。”南桂道。
公然如此!纪澄还在迷惑儿,沈彻当初说梅长和荐举了凌子云往西北做事儿,可他不是一向留在晋北的么?
纪泽也不见踪迹,从安葬了她母亲以后,纪澄再次见到她二哥已经是将近一年以后了。
纪泽朝纪澄张畅度量道:“全都好了。”
凌子云一走,纪澄的糊口就仿佛沉入了死水普通。她父亲病一好,就逐步收回了纪澄手里的权力,只叫她放心守孝,纪澄晓得她在向姨娘这件事上叫她父亲非常不喜,本不开解开那层讳饰丑恶的纸的,可她忍不了,那是她的娘亲。
纪澄感喟一声,也不再说话,免得惹他嫌了。凌子云为何一心想建功立业,纪澄是明白的,以是也不能禁止他。说句实话,在沈彻部下,凌子云想封妻荫子一定就不可,他能把握全部靖世军,必定有他的奖惩手腕,只要凌子云做得好,天然有出头之日。
纪澄含着泪扑入纪泽的怀里,“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但沈彻此次没待两日,临走前也没和纪澄说得上话,只仓促让南桂送了东西来给纪澄,是新制的敷眼睛的药膏,另有敷膝盖的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