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萃此人固然特别小性子,但心肠并不坏,见纪澄这不幸的模样,内心又怜悯她,“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的,你别往内心去。”
纪澄在沈萃面前坐下道:“我没甚么意义,我只晓得你越是不去老太太跟前服侍,老太太更加不记得你。”
沈老夫人又打量了纪澄一番,笑道:“女孩子就是该穿得素净些,你平日里穿得太素净了,比及了我这个年纪,想穿素净点儿都没人看咯。”
二人到沈芫屋里时,沈芫刚用过一点点心,见她们出去笑道:“正说去找你们呢。”
纪澄内心唏嘘,她倒是晓得黄御史家的,家风松散,如许的人家实在并不差,只是那位黄公子有些肥憨,不免让人有种痴愚之感,可对纪澄来讲,男人痴愚却比夺目来得更好些。她盼不来的,别人却又看不上。
卢媛这声音可就大了,世人便是想装没闻声也不可了。
但纪澄怕榆钱儿小小年纪对着不该的人动那不该有的心机,只好又道:“生得都雅的人都是妖精变的,专来人间祸害人的,你可谨慎着。”
卢媛更是笑道:“刚才荨姐儿也问过她呢,筠姐姐害臊得不肯说,必定是功德近了。”
纪澄看着沈萃的眼睛道:“我晓得你是直性子,且没有将我当外人才说如许的话的,如果将我当外人看,才不会如此说。”
“我们可贵去一次,总该早些才好。”纪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