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指着沈萃大笑，“我这都忘了，我们家可不是有个百灵鸟转世的萃丫头么。”
二十四月馆顾名思义就取自“二十四桥明月夜”，磬园的西湖上有一座小巧小桥，桥有九孔，名踏月，桥东就是二十四月馆，坐在馆内可观一湖秋月，最合适中秋弄月。
沈萃笑着朗声道：“回祖母，这都是澄姐姐的功绩，也是我运气好，那日澄姐姐在街头偶尔救了个墨客，那墨客没甚么酬谢她的，就写了两首词相赠。”
纤云回身从一旁的匣子里取了一叠花笺出来，给老太太送了畴昔，又分送了诸人。
老太太倒是第一次，连声倒好，“这词写得可真好，可另有？”
老太太惊奇地看向沈萃，“萃丫头，但是真的？”
苏青瓷本就痴慕纪澄的仙颜，又得知那花笺是她做的，心道这就是才貌双全的绝色才子了，贰内心头将那有的没的肮脏的设法想了一大圈，可惜苦于没有机遇靠近纪澄。这才想着用这清藏阁的花笺向纪澄通报情义，好叫她晓得这都是他替她做的事情。
因为苏青瓷的新词摒弃了其他纸铺出的花笺，专挑了清藏阁出的印有“清溪”号的花笺。这也算是苏青瓷对纪澄的回报了，当初他在兰花巷住的时候，给沈萃写词，柳叶儿拿给他的就是纪澄做的花笺，偶然间说了嘴，叫苏青瓷晓得了。
当然苏青瓷的感化不成忽视，但也得亏纪澄这花笺构图精美，笔法秀美，绝非等闲匠人所能做出的，以是“清笺”很快就打出了名号，固然还比不上南边的“顾笺”那般赫赫驰名，但也模糊有后浪赶前浪的趋势了。
沈萃见了更是对劲，朗声道：“老祖宗想听新曲，孙女儿愿献丑。”
“好，词好，歌也好。难怪我们家萃丫头能赢了中坛选艺。”老太太笑着道。
沈芫气恼得直拧纪澄的腰，纪澄连声告饶。
纪澄固然不晓得，却闻声沈萃脆生生隧道：“有。”
纪渊当时一听沈萃的话就皱了眉头，纪澄毕竟是他mm，他可不准她同男人有甚么轻易。这会儿听了纪澄的解释，眉头才松了开来。
“本日才传出来的新词。”沈萃对中间服侍的纤云使了个眼色。纤云本来不是叫这个名字，沈萃是得了苏青瓷的词后才给身边的两个丫头改了名字的，一个叫纤云，一个叫飞星。
可惜苏青瓷不体味，这文人雅士一旦和银钱沾了边儿，就俗气了。世人对他的评价一落千丈，但他的词又确切做得好，实在叫人又鄙夷又舍弃不了，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却说纪澄拿到那诗笺读了一遍，的确写得几妙，特别是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之句，读来叫人感慨万千。读过这词以后，纪澄晃眼间见那诗笺的左下方有一枚笺色的拱花技法轧出的印，因为与笺纸同色，以是不细看很轻易忽视，可如果一旦发明了就会别有印象。
沈荨道：“老祖宗但是问对人了，那首‘纤云弄巧’第一个唱的人就是阿萃，她在中坛献艺上唱的就是这词哩。”
沈萃上前大风雅方地唱了一曲，她的嗓音奇特，轻哑中带着空灵之感，的确非常好听，就是太幼年了些，唱不出那词中的神韵，叫人些许遗憾，不过很多人都听不出这纤细差别的。
这苏青瓷还真有些赢利的脑筋，他本是身无分文，虽从纪澄处得了些银子，可成日里呼朋引伴开消很大，总不是个悠长的体例。以是他干脆坐起来买卖诗词的买卖。
纪澄侧头对老太太无法地笑了笑，像是宠溺mm的姐姐普通无法，“那位苏先生当时欠了别人的银子，正被人追着打，我见他被打得不幸就替将银子给了，他身无长物，没甚么能抵给我的，却又不肯接管恩赐，就写了两首词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