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刚才楚镇看她的眼神很热切，就像当初的子云哥哥普通。
纪渊走到纪澄她们跟前时，偶然间侧头一看却见楚镇也跟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他那气喘吁吁的三妹楚灵。
楚姓皇室是出了名的豪奢，安和公主在磬园就成日里歌舞不竭，到了南郡王府还是如此，佳山堂请了乐云楼的舞姬演一整日不说，这会后代眷退席的“偶得香”也请了梨乐坊的舞娘侑酒。
梨乐坊是因罪罚没入教坊司的官女子所集，归教坊司所辖，专司宫中丝乐，或为外使献艺，身份并不比青楼女史高贵，那些青楼女史存了银钱还能赎身，她们倒是一辈子只能终老于梨乐坊。
呃，是了，纪澄想起比来看的一则先帝年间的杂记，说是京师天孙后辈楚响、郑宇（惠安公主子）、郭宝衡（晋国公孙）等十数辈，不拘礼节，旁若无人。每春时，选妖女支三五人，乘小犊车，指名园曲沼，藉草裸形，去其巾帽，号令喧呼，自谓之颠饮。
楚镇吞咽了一口口水，“纪女人，我……”
这宴席从入夜一向会饮到半夜，退席、离席都是自便，纪澄感觉头有些发晕，同身侧的沈萃说了句想去换衣，沈萃也嫌闷，与她一同起家往外走。
唯独纪澄，因为个子本就高挑，衣衫的裁剪又别有用心，加上她体质好不太怕冷，以是夹衣并不丰富，显得整小我窈窕纤细，步步行来，极有韵致，只是走路罢了，看在故意人眼里却像轻歌曼舞普通令人目炫神迷。
一时丫头们来请佳山堂的客人移步就宴，男客往佳山堂东的“瀛洲风采”坐席，女宾则是去往西边的“偶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