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口,接上申屠嘉陵,我们一行人向下落雁湖解缆。叶珂亭他们却不让我走到他们身侧,说是被我如许歪着脖子盯着一起,实在别扭。我只好走在最外边,倒也无毛病我走马观花。
我听完非常高兴,奉告他我要把这朵花种在厕所旁,让它多接收营养,开枝散叶,三年后我说不定就能见到师父和颜惜了。
叶家在本地声望很高,叶珂亭走在街上,百姓都热忱打号召,赠送生果梨桃儿之类的。看着圆滚滚的香瓜,我不幸巴巴地看着他,他只好笑着从农户的筐里遴选几个香瓜出来。
平城既热烈又安闲,街上熙熙攘攘,虽说现在中都因为夺嫡之事已经兵戈四起,平城与中都离得又近,但在贵显山庄的保护下,百姓们还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气象。
叶珂亭皱眉无语道:“你真是煞风景的妙手。”
草草吃了早餐,看到叶珂亭已早早等在院子里,他本日穿了一件青色长袍,更显得身材苗条。他的神情悠然,正看着篱笆上开着的小花。看到我们出来了,兴趣勃勃地奉告我:“这朵花叫做离花,传闻种在家里,拜别的人三年后便会返来。”
叶家的床铺并不柔嫩,传闻如许的设想是叶明达特地安排的,说是高床软枕会睡得人脊梁都弯了,骨气都没有了。我睡了一宿骨气倒没睡出来,只是把脖子睡落枕了,偏生素芳那丫头比来在百岁堂治嗓子,我只好歪着脖子帮吊着胳膊的宁远洗漱,场面非常心伤。
叶家没有服侍的丫环,从老爷到少爷都很自主。昨日看到叶夫人亲手到菜园子采来豆角,然后和厨娘一起摘菜的调和风景,更果断了我要把宁远嫁到叶家的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