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研竹不怕死,但是一想到会遭到的屈辱,心中便升腾起一阵寒凉:这不是拐卖,这该当是蓄谋的绑架。老刘头那纵身一跃充满了歉意,便是最好的证明。
一面说着,一面将人往外赶。
“宋研竹……宋研竹……”一旁的陶墨言忽而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宋研竹挪了挪身子,试图想要唤醒他,却见他疼得满身缩在一块,手也被反剪着。宋研竹用手背尝尝陶墨言的头,心下一凉:许是伤口发炎,他开端发热了。
一句说完,忽而站起来,提起脚来狠狠踩在陶墨言的胸口上,陶墨言“唔”地一声,乍然展开双眼。宋研竹也不知怎得,忽而心一酸,想要扑将上去时,身子一动,倒是硬生生忍住,淡淡地望了她一眼,嘲笑道:“踩吧,踩死他最好。”
事情都来得太快,乃至宋研竹回想起来,有些细节都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当时老刘头一起唱着诡异的号子,一起往湖面划去。垂垂的,老刘头荡舟的线路便有些偏差,宋研竹起狐疑时,老刘头已经将船开进芦苇荡,宋研竹要拦,老刘头忽而转头,对着她们三人说了一句“对不住”,整小我便往水里跳下去。
陶墨言就在她触手可及的位置,只是他明显情势更加危急:他身上有多处刀伤,刀口极深,皮肤绽裂开,泛出里头的嫩肉,上头凝固着一层鲜血。他的面色惨白,双目闭着,仍然是昏倒的状况,宋研竹仿佛能闻声他的□□声:他必然是痛极了,端倪舒展。
话未几,宋研竹倒是听出了一丝朝气,挽着她的手道:“这位姐姐是建州人么?”
有丫环走近了,轻声道:“蜜斯,那位女人醒了。”
陶墨言不自发地往宋研竹身边靠近了,似是感遭到暖和,在靠近她的处所停了下来,宋研竹这才看清他的脸,一时候心跳顿了一顿,嗓子眼里似是堵上了甚么,发不出声音来:方才他侧着脸,她没看清,他的右脸上,从眉骨至右耳,深深的一道刀痕贯穿,血迹凝固在脸上,看着有些渗人。
“去去去,谁奇怪你们!”女子媚眼一抬,好生打量一群男人,轻笑道:“就凭你们,也敢爬上老娘的床?”
是个殷勤不定的女子。前一刻还如同天国魔刹,下一刻却春光满面,悄悄捏起宋研竹的脸,轻调子笑:“口是心非不是甚么好品德。你这脸真都雅,不知他用完了想把你送哪儿去,啧啧,如果当个头牌,老娘这儿必然客似云来!”
那人靠近了,在女子身上高低摸了一把,淫-笑道,如果你花想容花女人能和我共度一夜春宵,这价码天然另算!”
门吱呀一声响了,宋研竹倏然昂首,就见一个身子妖娆的女子走出去,一双都雅的丹凤眼,举手投足都充满着一股媚态。见二人靠近了,竟也不觉吃惊,挑了眉轻笑道:“没想到绑返来的,竟是一对薄命鸳鸯……”她走近了,伸手托起宋研竹的下巴,啧啧点头道:“怪不得那朋友这么喜好你,本来长得这般标记。也不枉他千辛万苦把你弄了来……”
“不过是个负心郎罢了,误打误撞被你们一并掳了来,也恰好。这位姐姐如果疼惜我,不如一并弄死他,也算为名除害了。”宋研竹好不胆怯地迎上去,同她对视,
丑奴一怔,点头道:“不晓得。”顿了顿又道,“你若想活命,就好好听话。”
“陶墨言……”宋研竹的声音有些颤抖。
外头忽而吵吵嚷嚷起来,宋研竹竖起耳朵只模糊听到“花想容”三个字,背面便是连续串男人的□□,宋研竹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往陶墨言的身边靠近了,声音里带了一丝颤抖:“陶墨言,你醒醒,陶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