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族塾可不是甚么小事,”金氏道:“我们的族塾和塾师是建州城里最好的族塾,每年招收的门生数量都极少,想要进入族塾的人却大有人在。以是每年族塾招收门生都得有个入门测验,如果通不过,只得另寻去处,或者等来年再试。我探听了下,本年就有十来个孩子想要入族塾,我们合哥儿……”
“那是天然!”金氏合掌笑道。欣喜过后又是担忧地对宋合庆道:“朱大人但是大师,收门生天然前提更加严苛……”
“当真?”金氏眼睛一亮,宋研竹点头道:“仿佛是有这么一说,研儿也不大肯定,不管如何,娘也该让人去探听探听,总不能错过这天大好机遇!”
“折得玫瑰花一朵,凭君簪向凤凰钗……这只钗真是都雅,娘是打哪儿得来的?”宋研竹问。
“不是最好的……”
金氏蹙眉道:“昨日我也在想这件事。早些时候我想送他入族塾,却又担忧他年纪太小,怕他受不得那份苦。再者,你父亲身诩学问赅博,说要放合哥儿在身边亲身管束,是以才担搁了。”
“胡说,我们宋家的女儿如何能当厨子!”金氏只当她是开打趣,摸摸她的脸道:“这些菜确切不错,比府里的厨娘还要做得好!”
可如果要让宋合庆拜入朱珪门下,又要跟陶墨言牵涉上干系,这个……
宋研竹倏然抬开端,眼睛里泛光道:“娘,我们的族塾不是最好的!”
金氏的脸红一阵白衣阵,宋盛明常日有一种读书人的狷介,固然花起银子来利落,但是常常提起钱,老是带着不屑的语气,“不过阿堵物尔”。
宋研竹偏头看看虎头虎脑的宋合庆:她这辈子最不想招惹的就是陶墨言,可如果为了宋合庆……不可,她这一世必然要让宋合庆成才,必然!管他甚么陶墨言,与她又有何干!
金氏闻声宋研竹念那两句诗,冷不住哼了一声,道:“连你都晓得这句诗,他竟也敢送给阿谁狐媚子!公然是情真意切的很!”
“合哥儿是男人,不比女儿家,如果一味娇生惯养反倒会害了他。再者,我们家里除了大哥,其他的满是姐姐mm,合哥儿成日混在女儿堆里于他也不是功德。至于父亲……”宋研竹顿了顿,略过宋盛名,道:“合哥儿三岁开蒙,见过他的几位叔伯兄长截赞他聪明,如果能早日送他上学,将来定能金榜落款。母亲可要早做筹算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