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晨的阳光划破晨雾,穿过树林破裂成不法则的光芒,落在宋研竹的身上,陶墨言有一丝的怔神,待她听明白宋研竹话里的意义,那股怔神顿时化为虚无。
陶墨言不出声色地往宋研竹身边靠了靠,宋研竹回道:“传闻此处有一座寺庙名唤清冷寺……我与兄长走错了路,不晓得该往哪儿走好?”
一出《逼上梁山》,也就是绝了后路了。陶墨言顿了顿,道:“这荷包陶某物归原主,本日我们不过是偶尔在此相遇,从未看过听过任何事情,今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可好?”
宋研竹愣了一愣,半晌才揣摩出他话里的意义:戏看多了,以是想得也多……骂人还得拐几道弯儿,本来他早早就是这般模样!
猎户浑厚笑道:“就沿这条路往前走,拐个弯就能上山了!”
“这位蜜斯真是好生面善!”猎户浑厚地挠挠头,想了半晌一拍脑袋:“啊,上回有位公子跟您长得是一模一样!说是来求医的!”
直到傍晚,宋研竹才回到宋府。进了门,老太太身边的大丫环牡丹也在,正同金氏说着甚么,金氏抬了眼,不免指责她回得太晚,宋研竹含混回应着,牡丹见宋研竹面露怠倦,遂福了身子告别道:“老太太、大夫人、三夫人都在等您,奴婢还要归去回话就未几呆了。”
的确是太好了!宋研竹正要承诺,转念一想:不对劲,来来去去,还是陶墨言占了大便宜。她的事儿顶破天了也就换一句老太太叱骂,再多几天禁足,但是陶大老爷戴了巨大的一顶绿帽子这件事儿,却不是一个荷包就能掩畴昔的!
陶墨言的嘴角抽了抽,将荷包往宋研竹的手里一塞,退后了两步,道:“宋府里的夫人蜜斯们莫不是都爱看一出《逼上梁山》?”
电光火石间,一个设法俄然在宋研竹脑筋里成形,她淡定地收下荷包,微微一笑道:“这本是陶家的家务事,我管不着。只是我有个老弊端,好说梦话……我只怕我哪一天胡说八道,不谨慎又说出甚么惊天奥妙来,那可如何办?”
宋研竹道了声谢,轻声对陶墨言道,“兄长,走吧”,陶墨言冷着脸“嗯”了声,走了两步,就听猎户轻声细语对那小娘子道:“你还怀着肚子,我们慢些走!这些东西都是要送给大夫做谢礼的,不晓得他会不会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