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天,此事已经传遍全部建州。
袁氏赶快上前扶住她,荣氏望着地上的赵嫣红,嘲笑一声道:“赵姨娘莫非是瞧我玉儿年纪小好欺负,这才讹上了我们?如果你肚子真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全数的罪恶,可不都由我玉儿一人承担?她还小,却要一辈子背着这个罪名,你于心何忍?”
袁氏一看,赶快也叫上锦雀分开,只要荣氏,平静地站在屋子里,朗声道:“二嫂要灌速灌,我也瞧瞧成果,瞧她是不是存了心要讹我家玉儿!”
袁氏呢,本来就想看着热烈,前头把本身搭出来已经够肉疼了,这会能脱手赵嫣红这块烫手山芋,还不快走。只是戏没看完,她转头看,眸子里另有些沉沦。
“娘!”宋玉竹适时上前,抱住袁氏哭道:“吓坏我了,我真怕赵姨娘出事!”
宋盛明乌青着脸勉强点了头,让赵福去请林源修。
老太太一扫世人,头气得一阵阵发晕,嘴里念叨:“这都是甚么事儿啊,真是没法活了……”
赵福抹了把脸,一看一手的血,惊了一把,反而脑筋清楚了,顺溜道:“林大夫瞧着心烦原是想先行分开,没成想刚到家门,斜下里冲出个光膀子的屠夫提把刀二话不说就要往林大夫身上砍去,幸亏林大夫个子肥胖矫捷,钻了个空子就往我们家里跑。门房原是想拦下屠夫的,但是屠夫力量大,手里又有刀,劈了几下,没人敢去拦他,就让他一起追到了影壁处,林大夫一条胳膊都被砍飞了,为了活命还要往前院跑,血撒了一起。府里的仆人好不轻易才将屠夫拿下,现下林大夫就在前院里躺着呢,人都昏死畴昔了!”
说着话,外头又闹将起来。宋盛明乌青着脸从屋子里出来,就见赵福连滚带爬地跑出去,头上脸上都带着血渍,对着宋盛明道:“老爷,林、林大夫他来不了了!他的整条胳膊都被人砍飞拉!”
“儿子也是被猪油蒙了心,昏了头了才会犯下这等大错!儿子现在也是悔不当初!”宋盛明非常烦恼,当时见赵姨娘梨花带雨地哭着,他还存着幸运,担忧赵姨娘肚子里真有孩子,痛恨金氏不给人活路。这下子倒是大大的松了口气,又带了点烦恼:现在只要同林远秀沾点干系的女子都得被人用非常的眼神推断,他宋盛明即便没被人戴上过绿帽子,现在在旁人眼里只怕已经是满头绿了……这一想,又痛恨金氏不给狠厉,如何不早点弄死赵嫣红。
“短长,短长。”宋研竹动手摸摸宋玉竹头上的两个发包,低声叮嘱道:“让你去搬救兵的事儿可不准奉告旁人。”
赵福道:“那屠夫被绑后,口口声宣称林远秀淫□□女,他要伐鼓鸣远。主子已经让人去请衙差了。只是,林大夫毕竟是在我们这儿出事儿的,怕到时候您少不得还得去一趟衙门。”
宋研竹蹙了眉头,赶快叫丫环将宋玉竹送回屋子里,宋玉竹原是不肯,被宋研竹瞪了一眼方才诚恳。
“夫人,不要!”屋里传来赵姨娘哭天抢地的声音,而后要求垂垂变成了哭泣声,末端,是赵姨娘低低的谩骂,“你不得好死!”
这一串行动当真是行云流水,没有半分妊妇的吃力。
“彼苍白日地要在我们家门口杀人,的确反了天了!”宋盛明摆布踱了几步,“报官了么?”
宋盛明跟着去官府,当场便有屠夫、猎人、墨客等五六个男人状告林远秀借着治病之名,与其老婆通奸。林远秀在先前被屠夫砍去一只胳膊,本来就心有戚戚焉,被官老爷一个惊堂木吓得魂儿都掉了,更是将此前卖出假孕之药、与人通奸、借夫生子的事儿一起交代了个清楚,前后又连累出十几个来,直让旁听的一干人等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