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她招了招手,初夏搬了个绣墩让她坐下,花妈妈自上前清了嗓子,对世人道:“贪婪耍滑,常日里能坐着毫不站着,能躺着毫不坐着,明显身子安康,却总称病,只想着疗养,此为一;妄议主子,一面称病一面暗里里总与小丫头嚼舌根,教唆是非,致家宅不宁,此为二;背主求荣,拿着二蜜斯的月银,却整日往旁人屋子里跑,一心想要攀上三蜜斯那只高枝儿,总背后里流露三蜜斯房里的事儿,几乎变成大祸,此为三!以上三点皆是大错,余下小错各种更是数不堪数!”
芍药身子如筛糠普通颤栗,眼泪扑簌往下掉,哑着嗓子道:“蜜斯,芍药晓得错了,您别把我送到三蜜斯那去……奴婢做牛做马都情愿,只求留在您身边。”
“谁教你说如许的话!”宋欢竹喝道。
一回身,算是断了这缘分。
宋研竹叹了口长气,悠悠道:“芍药,前前后后我给了你多少机遇,只愿你转头……说你不是明白人,你内心头却比明镜亮,你这模样,非论到三蜜斯身边还是去大夫人那,都是个死,回我身边却也是千万不能了……我不要不忠之仆。念你我主仆一场,我留你在我这养伤,等养好了,你自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