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袁氏跟前,她抬高了声音道:“娘,只怕那传言是真的。”
宋研竹有些了然地“哦”了一声,半遮半掩道:“这事啊,我也不大清楚,大姐姐也是晓得的,我虽同一贯同表妹要好,可有些话却不敢胡说……”
金氏噗嗤一笑,“我有你这么个女儿已经够操心了,可不想再养个同你一样的要债鬼。”末端,轻笑:“怜儿确然也是个灵巧的,这几日在你大伯母身边,天不亮就等在屋外服侍,你大伯母要用饭,她就站在一旁布菜,你大伯母要洗手,她便在一旁低帕子,连喝茶,都是怜儿吹凉了喝,走到哪儿,怜儿都服侍着,比欢儿还像是你大伯母的亲生女儿……她若不是个傻的,就真是城府极深。畴前她好歹是个令媛,现在肯如许低声下气服侍着人,还样样殷勤,真是不轻易!”
宋欢竹劝道:“如果假的,我们不平白得一份赵家的钱么?赵老太爷虽心狠,不幸儿毕竟是她的亲孙女,今后他还要替她购置嫁奁的,说不准中间还要给她甚么布施。再者说了,女儿转眼也要出阁了,如果到时候喜儿还没能返来,有表妹在您跟前陪着您,也何尝不是一件功德!这如何算都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事儿!”
宋玉竹道:“定倒是没定。老太太原是想将表姐养在跟前的,让表姐选去处,也不过是摸索摸索大伙,没想到大师推三阻四,老太太便来火儿了,当场便呵叱地两位伯母和我娘抬不开端来……表姐在一旁急得直哭,说是让大师伙都操心,不如一头撞死算了,也免得闹心。一个哭,几个闹,那场面,真是……”
宋玉竹唬了一跳,“表姐舍得?那可不是小数量!”
“老太太夸表姐是个磊落的,当着两位伯母和我娘的面,说要商讨思怜表姐的去处。”宋玉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