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河东道返来以后,就因为映潾别院呈现男人一事而得宠,后经身为太常卿的父亲魏延知多番尽力,好不轻易,将将有复宠的但愿。
哪怕德妃再掌权、哪怕贤妃再得宠,她都打心底里看不起她们。德妃、贤妃,甚么玩意儿?!
就算魏羡复宠,这后宫中又那里有她一席之地?
此时,坤宁宫的钱皇后打量着坐于下首的魏羡,心中多少有些起伏,面上却不动声色。
听了她的话语,钱皇后不置可否。贤妃是有孕了,那又如何?
再三思虑之下,魏羡想着她与钱皇后好歹有旧,便下定决计来了坤宁宫。
现在,魏氏竟然去了坤宁宫,又是为着何事呢?
魏羡珠玉般的声音在坤宁宫响起,而钱皇后神采也垂垂凝重了。
真是没有想到,她自冷宫出来以后,第一个伶仃拜见她的妃嫔,竟然是魏羡。
先别说贤妃才有孕一月余,就算贤妃能够胜利诞下皇子,也没甚么大不了的。
“娘娘切勿粗心了,本来老奴还觉得能瞒下有孕一事,看来德妃掌权甚久,定要防备再三。”胡嬷嬷持续道,并没有放下心。
一想到这些,贤妃便几近要咬碎一嘴银牙。
虽则钱皇后从冷宫出且诸事懒理,贤妃却始终对其警戒不已。
贤妃行动稳定,“呵”地轻笑一声道:“她自是不信,却不会轻举妄动。”
自始至终,钱皇后对贤妃有孕一事就没有甚么感受。
贤妃本来就掌了部分后宫权,如果再延下皇嗣,那还得了?
至于本宫是不是怕了德贤二妃,何必对魏羡言说?
在此关头,贤妃竟然有身孕了!
说到底,魏羡只是心不甘气不忿。
贤妃眼中闪过一丝轻视。德妃?本宫既能从她手中夺过三分之一的权,便自还能夺得更多!
当中展转勾连,恶不堪言,钱皇后懒得去想。
看着钱皇后安静到近乎寥寂的面庞,魏羡只感觉心中有甚么在张牙舞爪,垂垂天生了凶暴模样。
面前这小我,本应嫁至陈留谢家的,却在本身入冷宫之时成为了后宫的顺妃;
贤妃扬了扬眉:“哦?魏氏去坤宁宫?本宫差点忘了,她还在蹦跶啊……”
她身侧站立着最为得信的胡嬷嬷,此人面庞驯良,却尽是担忧地说道:“娘娘,刚才那一番话语,恐难取信于德妃。”
“坤宁宫非常安静。只是……刚才内侍来禀,道顺妃娘娘去了坤宁宫。”胡嬷嬷恭敬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