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萧清眸子乌黑，声音幽凉，“你若死了，他们只要死路一条。”
萧清眸子幽深，好像深不底的古潭，“好自保重。”
斯须，萧清终究问完，缓缓站起。
就在吴刚微微松一口气时，头顶蓦地传来少年淡淡的声音，“你的主子，是耶律扈？”
萧清每问一个题目，目光都没有移开吴刚半晌。眼底目光锋利似鹰，透着奥秘的光。
吴刚听闻涓滴不为所动，嗤笑，“哼！你觉得我吴刚会怕？摆布不过一条烂命罢了，死与不死，有何辨别？”血迹斑斑的面庞暗淡无光，毫无情感。
一旁褚睿望了眼身边萧清，眼中闪过一丝莫名。
“这几日，除了小力兄弟扮作了周利，实在他营内的其他巡查兵都是由本将安排的人假装成的，就是为了察看有哪些行迹可疑之人特地靠近周利。而令我没想到的是，那小我，竟是你。本将固然思疑过身边的人，但我却从未思疑过你。你待在我身边已经三年之久，一向忠正不阿，令人信赖，以是我褚睿从未想过，出售北境军的，竟会是你。”
望着跪在地上的吴刚，褚睿持续道，“一旦细作听到这个传言，不管是真是假，都会前去探查一番。若周利真的透露，说不定会泄漏一些奥妙，不管如何，细作都会暗自到周利营内查探或者悄悄靠近他，一探真假。”
到最后，已经是嘶吼出声。
小清撇嘴。二哥伤都没好，如何就愣是冲上去了？
“小萧兄弟，莫非吴刚是漠北中人？”褚睿神采微沉。
说到这里，一旁的褚睿眼中阴沉闪过，澎湃渗人。
萧清脸上神采稳定，仍持续问道，“你是如何潜入营中？有人策应？身份捏造还是文牒作假？”
吴刚眸子蓦地大睁，面露惊骇，“你…你究竟是谁？！为何会晓得得如此清楚？！”
一旁正欲上前的孙舟几人顿时愣在原地。
吴刚面露调侃，嗤鼻以答。
吴刚垂首，脸上情感捉摸不透。
“将军。”一旁萧清俄然开口，“稍等。”
萧清停顿半晌，径直朝吴刚走去，脸上的神采让人难以捉摸。
“营内是否另有其他内应？是巡查兵？守兵？还是…新兵？”
缓缓蹲到他面前，直直望着面前中人，眼眸似深海迷雾，环绕不清。
吴刚面无神采，望向那校尉，“我还要问问你们是如何回事呢！我只是去营账内观察，却不知为何那位小兄弟俄然对我兵刃相待。这几日虎帐动乱，我误觉得他是奸人，才会以刀相向。却未想你们俄然冲出去，二话不说便对我脱手，吴刚也是一时庞杂，慌了心神，才会生了抵挡之心，对你们脱手。只是不知为何你们要将我绑来这里？莫非是在戏耍吴刚？只是这打趣也开得太大点了吧？！”
“但是大哥，刚哥他…”
“你胡说！”
“是首级还是族长？”
话刚落，俄然面前一道白影闪过，一脚狠狠踹向吴刚的下巴，那力道仿佛携了雷霆之势，刹时将吴刚踹趴在地上！
吴刚身子一滞，斯须，嘲笑，“我们生来就是那些人的仆从，生杀大权皆把握在他们手中，何时由我们决定了？我若死了，也算是为我们族人争得一条活路，最起码，他们会善待我的族人…”
“闭嘴！再说我杀了你――！”吴刚猛地从地上冲来，还未达到萧清面前，便被一旁的小清一个瞬移给踢飞出去，这一脚，很有方才萧清那脚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