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张已定,心中稍安,子时大抵是早晨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另有几个时候做筹办和歇息。
只是现在他行动沉重,心不在焉,有些浑浑噩噩。
本是无人在乎路过的高守,只是高守走过燃烧着火炭的铁炉时,没重视风向,被一阵烟灰呛到,难受的捂着鼻子咳嗽起来。
女扮男装被看破后,冷傲少女显得格外烦躁,也顾不得用粗嗓子粉饰她娇美的声线。
贼老天这是在戏弄我么,当代一日游?
高守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翻滚的情感,收摄心神,尽力让本身沉着下来。
看到高守这番态度,大哥乡民憨笑一声,不觉得意,不过,他身边少年的面色,较着有些不悦。
高守分开兵房,向着棚舍另一头的马厩走去,打理马厩是他平常劳作之一。
由此,高守对于四周诸多的嘲笑与讽刺,并没有任何表示,他低着头仓促走畴昔,来到马厩。
在这里忍耐着屈辱劳累,干了近一年沉重苦役,又从未接管作战练习,现在却即将被丢上疆场,成为毫无代价的炮灰。
逃兵被抓获后的惩办,是要斩首示众,但是到这个境地,也管不了那很多,能多活一时是一时,总比痴人似的冲向西夏营寨送命强。
“哈哈,看那小子,甚是呆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