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似曾了解的有力感近乎残暴地爬上贰心头。

赵衍道:“你是都御史,皇上命令让你夜宿当值,等闲分开不得,还是我去。”

一众大小官员只好互打着哑谜,举着火把又把名录上所谓的要犯嫌犯点清排好。

这真是不瞧不晓得,一瞧吓一跳。

言讫,最后一刀下去。

朱南羡没有猜错,但这事坏在坏在彼时的苏晋已获咎了吏部。

也只要移交都察院了。

刀尖就在离曾友谅鼻子一寸处被一旁伸出来的剑柄挡开,与之同时,身后传来一身暴喝:“混账东西,父皇还躺在病榻上,你就这么混闹?!”

吏部的大小官员跪了一地,朱南羡沉声道:“姓曾的王八蛋,给本王滚出来!”

可若说他不是断袖?他也去秦淮河坊看过,又从未碰到心仪的女子。

而朱南羡则是在咨文下来的三今后才晓得此事。

杨知畏得了十三殿下的令,带着衙门一干大小官员撤到退思堂,却没敢歇着,一边为苏晋看座,一边命人煎药。

朱南羡虽生在波云诡谲的深宫,但自小有长兄如父帮他挡开了外间的兵戈暗斗,有慈母仍旧皇后把他放在掌内心心疼着,乃至连一贯严格刻薄的景元帝,对他都要比对旁的儿子多几分宽宥。

苏晋默了一默道:“大人不审下官了吗?”

朱南羡的双唇抿成一道薄线,半晌,才渐渐点了点头:“好,你把人带走。”

说着,拾起搁在案头的冠帽,走到门口又退回几步,问道:“柳昀,你觉不感觉此事甚怪?光禄寺少卿,也就一个正五品的衔儿吧?”

他茫然地抬开端,看着这一天一地漭漭浇下急雨,然后转头望向朱悯达,神采一刹时变得非常难过。

苏晋方要起家回话,又被杨知畏摁住坐下:“行行行,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你甭说,是本官不该问。”

杨知畏刚扒着府衙的门探出个头,腿肚子一颤抖,独自又跪在门槛上了――

曾友谅扑跪在地,颤抖着告饶道:“十三殿下,微臣错了,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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