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穿过堆尸如山的院子,他仿佛很熟谙这个处所,七转八绕,他找到了他想找的。
每当如许的时候,我都会有一种被拘禁和逼迫着的恼火。
比较愁闷的是,固然我也是一个端庄的、无缺无损的灵魂,却没有任何安排这**行动的权力,我只能被迫看他所看,触他所触,感知他统统的感官感受,通达他统统的情感和设法,以及做为一个旁观客,被动地被他操控,任凭他的批示。
能够试想一下,你被强行桎梏在一个“一人宽”的樊笼里,固然你还是能够看获得,听获得,感受获得,像个正凡人一样糊口,但你说的话没有人能闻声,你所做的统统都不是出自你的本意,都是被迫的,而你只能听着,看着,被迫做着,像是一具被.操控着的傀儡、被全天下丢弃的隐形人,乃至连操控你的人都不晓得你的存在,不管你如何求天求地求这**的掌控者,亦或破口痛骂,都无济于事。
之以是晓得那是他想找的,是因为在他视野下灰色的天下里,只要那小我是有色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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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共存
每天早上醒来看着镜子里的那张陌生的脸,长得再帅也不如看本身的脸来得舒心,更别提沐浴和便利的时候,手里摸到的都是别的一个男人的身材——这的确就特么像在跟此人搞基。
不,很快我就晓得,我不但具成心识,也具有一套普通的感官体系, 我乃至还能感到难受,难以接受的难受, 这不是**上的感到, 而是精力上,心机上, 情感上——是的, 我仿佛能共情到这个本尊的情感,他很哀痛,我感受获得,可我向来不晓得一小我能够哀痛到如许的程度, 言辞没法表述,但我体味到了更直观的,来自于这个男人的哀痛——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去,从天到地,从屋檐梁角到满地狼籍,满是灰色,一片灰色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