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提，承诺吗？”燕七问她，声音还是那样安静天然，却更加令她显得刻毒无情。
“很遗憾，就是滚出天涯，你和我还是一样姓燕。”
！杀人是要抵命的！”燕五女人大惊失容，仓猝揪住燕七，恐怕她当真放手让她淹死。
“――那你滚啊！你为甚么不滚？！滚去边陲找你爹娘去！”燕五女人气极喊道。
一双又稳又暖的手俄然握住了她的腰，有力地箍着她缓慢地向着河面上游去，恍忽中燕五女人生出了但愿与放心，没有像凡是的溺水者那样胡乱挣扎孔殷求救，她顺服地任凭这双手带着她向上冲，她莫名地信赖这双手绝对能够将她救起。
“我说甚么来着。”熟谙的声声响在耳畔，一如平常般安静，就仿佛现在正与她坐在炕头上说话，“我说我能救你的，信了吗？”
“咳……”燕五女人咳着嗓子里的水，身心俱疲有气有力地看了她一眼，“你别……咳咳，得了便宜卖乖……”
“甚么……甚么前提？”燕五女人现在已是六神无主，目光混乱又惶惑地望着燕七。
燕七带着燕五女人向远处游了一阵：“这会儿还不能登陆，你还撑不撑得住？”
“起码我不消每天再看到你！”燕五女人狠狠用目光剜燕七。
她猜的没错，她的头冲出河面的一顷刻，万点灯火铺天盖地地绽放开来，仿佛在庆贺她的大难不死，这光辉夸姣的光冲散了统统惊骇和黑冷，她大口大口地喘气，从未感觉这天下竟是如此夸姣新鲜。
“你――你敢――你这是杀人
“说实话，如果能够挑选，我也不想和你做姐妹。”燕七道。
“你――”燕五女人又气又急，“那你何需求救我！”
燕五女人大骇，她清楚燕七所说的都是究竟，眼下岸上还是一片兵荒马乱，底子没人重视到河中的景象，如果燕七现在真的松开手让她淹死，确切不会有人看获得！
“如果你不跳河，你会被挤踏至死，你跳了河若不为我所救，你会淹死，”燕七道，“你现在还活着的这条命，是我给你的，我既然能给你，也能顺手抛弃，并且不会有人晓得。当人们从河中捞起你的尸身，只会以为你是被挤落河中的，而不会有人来找我抵命。你感觉是不是如许呢？”
“如何呢？”燕七看着她。
“――谁奇怪！谁奇怪和你流一样的血！”燕五女人恨声叫着，却不谨慎沉下了水面呛了口水，当下不敢再乱动，只得恨恨地瞪着燕七。
“……”这叫得了便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