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戏才唱过两折,年青人们便有些坐不住了,听戏毕竟跟听风行歌曲不一样,有别于浅显话的发音不是戏迷票友还真是听不大懂,何况点的这几折又都是宴请必备戏目,大师早都听絮烦了,《最炫民族风》和《小苹果》节拍再欢乐也架不住去谁家都只听这两首啊。
转眼间这条曲溪两边的毯子上就坐满了男男女女年青的客人们,那欢声笑语把顶上的桃花都震落了下来,顺着清可见底的溪水缤纷流淌,映着溪底铺就的斑斓石头,好像一匹华丽的绸缎,直令人有如错入瑶池。
但是燕小九他不是平凡人啊,别说同龄人了,比他大好几岁的人这货都一定放在眼里,害怕心是不会有的,不消眼角鄙夷你已经不错了。偏那俩孩子也不知是脑筋里缺筋还是皮糙肉厚,任凭燕小九如何360度无死角地用裸眼3d结果对这俩冷目挖苦闪避推拒,这俩货硬是毫不泄气死缠烂打地粘着他。
世人目光便追跟着那十只荷叶盏由上游蜿蜒流下,兜兜转转,停停逛逛,时而打着旋儿,时而左摇右晃,未几时此中一盏就被溪中一块略凸起的石头绊住,正停在一名蜜斯面前,世人聒噪起来,镇静之情摁也摁不住,纷繁叫着让那蜜斯从速喝酒掷骰子。
沿着花篱夹径的巷子一向向北走,途中或穿曲廊或涉飞桥,或绕山石或转凉亭,一大片云蒸霞蔚的桃花林便横陈在面前,引来世人一片惊赞,但是更令人面前一亮的却不是这艳绝的桃花,而是引自桃林西面吹香湖的一脉死水,沿着野生开凿的小渠流过来,曲盘曲折弯弯绕绕,在桃树下厚厚的草皮地上迂回蜿转了数十米,终究流入桃林东边一座敞轩下的水塘里。
是真爱。
燕七和武玥顿时一人一脸卧槽:还特么得作诗啊?!就不能好好儿赏花玩水喝喝酒啊?!
燕小九双拳难敌四手,因而就被硬拉来插手这曲水流觞的游戏了,难怪一张脸臭得快掉进溪里。
杯子终究再度愣住,这一次中标的是位公子,获得的喝彩声明显比不上方才那位蜜斯,先将杯中酒干了,然后掷点,见是个三点,要唱曲儿,这下喝彩声较着高了起来,起哄者居多,这位也不拘束,竟是扯起嗓子就唱了开来:“对酒当歌,人生多少?比方朝露,去日苦多……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当朝文武并重,文娱精力爆表,凡是此类宴请集会,吟诗作赋根基是年青人必备的节目。
“对酒当歌赋采莲,碧波微漪翠湉湉。曲水轻托芙蓉冷,流觞暗渡荷叶圆。”
“行,到时候杯子如果停我们面前,就把三十六推出去。”武玥抚掌大悦。
“我看我们也别只拘着吟诗作赋,本日本是个大喜日子,自当热烈些才好,”该青年又出主张,“不若这么着,酒停在谁面前,谁先满饮此杯,然后掷骰子,按点数完成呼应游戏,完成以后就到上游来倒酒放杯,开端下一轮。掷出一点,作诗;掷出两点,对对子,上联由放杯入溪的人出;掷出三点,唱曲儿;掷出四点,跳舞;掷出五点,猜谜;掷出六点,嘿嘿——要完成放杯入溪人提出的肆意一个要求!大师说如何样?”
燕七和煮雨往回走的时候就瞥见一拨一拨的人欢声笑语地往崔府后花圃去,武玥和陆藕各自带着本身的贴身丫头就等在一株才泛绿的大芭蕉下头,燕七同二人汇合,也跟着大流今后园走,听武玥镇静隧道:“他们说去玩曲水流觞呢!我们也去凑个热烈吧!”
一曲结束,世人齐齐鼓掌,这位便向着四下各抱了一回拳,走到上游去重新拿了杯子倒酒。第三其中标的又是位蜜斯,掷出个五点,就由刚才那公子出了个谜面,由她来猜,猜不中还要罚酒,而后又玩了六七轮,有唱曲儿的有跳舞的,有作诗的有出对子的,玩儿得是热火朝天兴趣昂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