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谁呀?面貌好,气质佳,我如有个姐姐必然嫁给他。
卧槽幸亏我没姐姐。
司纠碎碎念着就去了副山长的办公署,正要进门时却见正有小我从里头出来,长身玉立竹骨梅姿,很有一股子水木清华的风骚朗隽。
“刚你没瞥见啊,出去那位,燕子恪。”副山长倒是没架子,腿搭起来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最不能惹的当然就是他两家了,那一家是皇亲国戚,这一家么,嘿嘿……”
“阿谁麻强,”司纠从门缝里挤出去,神采非常不好,“昨儿仿佛被人伤了鼻梁骨,能够是回家以后让家里头瞥见就不干了,今儿陪着麻强一起来黉舍要找阿谁把麻强打伤了的人,成果就找到了元昶头上……来的是麻家的老太爷,揪着元昶就要进宫,成果元昶一恼……”
可惜我没有姐姐。
刚出去那位是燕子恪?传说中斑斓书院建院以来最神经的门生?
司纠咬牙切齿,这老狐狸眼一翻腿儿一蹬撂挑子不干了,可他不可,他是司纠,有环境不向上反应就是渎职,刘院监还能推说个上了年纪禁不起刺激,他却没借口啊,年青力壮的说昏就昏传出去了连媳妇都娶不上了好嘛!
都特么是麻强那仨蠢货带累的!刘院监忿忿地一掌拍在麻强三人的检验书上,惹特么谁不可去惹燕家人!你爹官儿再大,就是三品二品一品超品又能如何?归去问问你爹燕子恪是特么谁!是如何年纪悄悄就混到现在这个位置的!本朝这是没有“绝品”这一阶,如果有的话他燕子恪就特么是这个绝品!你爹有权如何啦?你晓得他燕子恪有甚么吗?他特么有——
一脸“你别率性啊别率性啊别率性”的司纠硬是把声音塞进刘院监的耳朵:“……就当着麻老太爷的面,把麻强的胳膊给打折了,麻强当场疼昏了畴昔,麻老太爷一时情急,也气昏了,爷孙俩这会子全都被送去百药庐的医室了,麻家的下人见此景象不敢作主,回麻府叫人去了,还留了七八个把元昶给缠住不肯让他分开,现下还在外头闹呢,您看这……”
刘院监就感觉心头重重一跳,今儿是甚么日子啊,出门没看皇历老天爷你也不能这么玩儿我吧!做黉舍带领的最怕“出事”这个词儿了,特别是斑斓书院的校带领,门生满是官家后代,伤了病了打斗了,残了废了嗝屁了,哪一种环境它都是事儿啊!
麻家人是如何在锦院那边闹得鸡犬不宁的,绣院这边自是不睬,柔滑夸姣的女孩子们尽管坐在绣户轩窗里,伴着桃花春水,伴着乳燕呢喃,伴着剪剪风、丝丝絮、浅浅草、缕缕香,纵情享用她们的大好韶华。
“如何了?”刘院监有气有力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