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没有姐姐。
“刚你没瞥见啊,出去那位,燕子恪。”副山长倒是没架子,腿搭起来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最不能惹的当然就是他两家了,那一家是皇亲国戚,这一家么,嘿嘿……”
司纠咬牙切齿,这老狐狸眼一翻腿儿一蹬撂挑子不干了,可他不可,他是司纠,有环境不向上反应就是渎职,刘院监还能推说个上了年纪禁不起刺激,他却没借口啊,年青力壮的说昏就昏传出去了连媳妇都娶不上了好嘛!
司纠碎碎念着就去了副山长的办公署,正要进门时却见正有小我从里头出来,长身玉立竹骨梅姿,很有一股子水木清华的风骚朗隽。
一脸“你别率性啊别率性啊别率性”的司纠硬是把声音塞进刘院监的耳朵:“……就当着麻老太爷的面,把麻强的胳膊给打折了,麻强当场疼昏了畴昔,麻老太爷一时情急,也气昏了,爷孙俩这会子全都被送去百药庐的医室了,麻家的下人见此景象不敢作主,回麻府叫人去了,还留了七八个把元昶给缠住不肯让他分开,现下还在外头闹呢,您看这……”
都特么是麻强那仨蠢货带累的!刘院监忿忿地一掌拍在麻强三人的检验书上,惹特么谁不可去惹燕家人!你爹官儿再大,就是三品二品一品超品又能如何?归去问问你爹燕子恪是特么谁!是如何年纪悄悄就混到现在这个位置的!本朝这是没有“绝品”这一阶,如果有的话他燕子恪就特么是这个绝品!你爹有权如何啦?你晓得他燕子恪有甚么吗?他特么有——
……你让我看,我特么也不晓得该往哪儿看了……麻家,元家,哪个都惹不起,这事儿大了,老子现在也好想昏畴昔……咦?对啊,为何不昏畴昔呢?老子不管了,你们爱谁谁来!
第三堂是乐艺课,燕七的筝小时候跟着燕大太太给燕二女人请来的先生学过一阵,还算有些根本,这会子正按着教乐艺课的秦先生教的谱子练着弹,梅花班的女孩子们共有五个学筝的,除了技艺高超的陆藕以及为了抱团儿才学习的武玥和燕七,另两个的筝技也就委偏言得畴昔,跟燕七差不了多少,武玥是纯属拼集事来的,连谱都还不识,秦先生压根儿都不如何理睬她。
目送着燕家一大一小手拉手地出了门——对,手拉动手还,从背影上看如何都像是大灰狼诱拐了小胖兔,但你不能看正面,你如果从正面看畴昔,实在这一大一小都是狼,你见哪个小胖兔一言分歧就直接拿箭把人往树上钉的?
“如何了?”刘院监有气有力地问。
“呃……”那人推开道门缝,怯怯地暴露个脸来,是明天那位司纠,“刘先生……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