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在乎那些细节,”燕七胖脸一热,谁把燕小九给教坏了?!立即引开话题,指着三块石头前面的洞壁道,“上头有字,小九来给大师朗读翻译一下全文。”
那洞位于一株植于不起眼处的大芭蕉树下,倒压了“蕉叶覆鹿”这典故。洞口的形状的确像是一只梅花小鹿,大小只要一个鹿身那么大,就算是元昶恐怕也很难钻得出来,常日里更不会有门生尝试往这洞里钻,因此洞口青苔生了厚厚的一层。
燕九少爷用看破统统的目光扫过他姐的脸,在那洞壁上看了一阵,而火线慢声道:“说的是三位老友在此结义的事……”
“三友洞,结玉缔盟,”燕九少爷用看痴人的目光瞟了眼元昶,“这里有三块玉,你觉得这是在np?”
说着伸手顺次托起那三块玉在火折子的光下照,燕九少爷指了指三块石头脚下放着的一只积满了香与灰的小铜香炉,道:“有人在这里拜把子。”
“别问了,快走。”燕七道。因为这题目她已经先问了燕小九了,燕小九说怕她卡在洞口,总得有小我能搭把手把她弄出来。
“你安知是拜把子而不是有男女门生跑到这里来私拜六合?”元昶挑着半边嘴角坏笑。
“不若我把这洞口踹大点好了,我看这石头仿佛也不是很健壮。”元昶大抵感觉本身这个发起已经有了“粉碎公物”之嫌,因此先看向燕家姐弟,这两人如果分歧意的话就只能再想其他的体例。
洞腹内阴凉潮湿,洞底凹凸不平还充满了幽苔,一个走不谨慎就要滑上一跤,燕九少爷没法再揣动手,只得一手撑着洞壁渐渐往前挪,突地脚下一个趔趄,还是没能制止滑摔,身子一仰,眼看便要坐到空中那坚固不平的地上,忽觉背上多了两只软软的胖手,比盘石还要稳,比山藤还要韧,只一揽一扶,便将他稳稳地托住,重新扶他站好,闻声耳后那一如既往、一成稳定的波澜不惊的声声响起:“别扶着洞壁,满是尖棱利角。”紧接动手上一暖,被她牵住了手,就像是小时候的每一天每一月,这只手老是如许暖暖紧紧稳稳地牵着他,穿过门跨过槛,走过春度过秋,在没有爹娘伴随的每一个日夜寒暑,只要这手,一向是他最放心,最暖和的依托。
“你来干吗?”元昶不满地瞪着他。
元昶挺欢畅,头一回本身干好事有人这么恭维,顿时有种狼狈为奸的精力愉悦,当下二话不说,气运丹田劲发双足,跳起家一声断喝,一脚向着那洞口石头蹬去,“咔啦啦啦”一阵碎裂声响,鹿影成了野猪影,放燕七通过也都不成题目。
但见这三块大石的石身上,每块都只刻了两个字,别离为“清商”、“玄昊”、“流徵”,燕七同燕九少爷不由对视,瞥见了相互眼中的“卧槽”,元昶则还在那厢好笑:“谁还给仨石头也起上名字了?哎你们瞧,这三块石头的‘腰’上各系着一块玉佩!”
“十有**。”燕九少爷道。
“喂,我说,”元昶俄然开口,“此次说不定真的摸对了门路,地上有只水囊!必定是有人来过这里!”
“难不成这个洞是通向阿谁‘三友洞’的?”元昶有些镇静。
有风,申明这洞不是死洞,它的另一端有通风口。
燕九少爷持续没理睬,揣动手倒先她一步迈出来了。
“……石头上刻着他们的字,”燕九少爷已经懒得理睬智商余额不敷的人了,“洞壁上刻的便是结义词,不过是‘甘苦与共’、‘同心同力’、‘联袂江湖’、‘共展鸿图’等语,但是……这在段结义词的上面,又被人添了一段话上去,这段话与结义词仿佛并非同一时候所刻,上面这段话看刻痕仿佛要晚于结义词数年,写的是:‘鸿图未展义先断,好笑当时少年心。自此吾入鬼域去,只愿来世不逢君。解劝有缘厥后者,莫使冰心投暗襟。人间最毒权生欲,多少豪杰误到今。’这段话的上面,另有一段,只是仿佛被人毁过,甚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