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齐远对觉非罗道:“但说无妨。”
对于安齐远身着青阳洞的道袍,却用如此轻浮的语气做出这般不持重的行动,苏澈皱紧了眉头,只感觉安齐远完整玷辱了青阳洞的服制。
苏澈在安齐远身后眼睁睁地看着面前这出闹剧,一向缩在道袍中的拳头拽得死紧,掌心中也掐出了血来。
若不是因着两派水火不容的渊源导致青阳洞的人信他不过,为苏澈护法之人中本来就应当有他的一席之地!
这类愉悦的情感仿佛也传染了身下的凌霄仙鹤,只听它清鸣一声,远处便也传来了恍惚的声响,似是有别的灵禽在回应,端的应了那句鸟鸣山更幽的意境。
杜遥对觉非罗所做的统统心领神会,天然也不吝于出言互助。
固然他在不久之前渡劫失利,但九天玄雷共凝而降也并非全无好处,起码西莲五峰一带的灵气比之前还要浓烈了很多。
若不是安齐远早他一步将觉非罗打翻在地,苏澈几乎就咬牙切齿地说出来人的名字了。
前面的话有些说不下去,可究竟是就算是觉非罗当时就将安齐远呼唤过来,在九天玄雷面前,也不过是多一个垫背的炮灰罢了。
“可比及九道玄雷共凝而落之时,部属……”
没出处的,苏澈只感觉心头一紧。
这主如果外门后辈固然资质相对平淡,但人数倒是内门后辈的数倍之多,且常常承担着一些平常的平妖伏魔任务,青阳洞在修真界堆集出来的好名声有很多时候都是外门后辈攒下的,但他们却阔别以韶华峰为核心的灵气堆积地带,心机不平衡是必定的。
那人捂着胸口跪地,半晌说不出话来,全部五脏六腑似被火烧火燎普通疼得短长。
之前就常传闻通关令牌在外门是极可贵之物,一个令牌就充足让低阶修士争个你死我活的。
到了化神境地,安齐远即便不消口念法决也能随便挥出杀招,如果念了法决加持,能力则更甚。
“你为何不做?”
可还没等苏澈欢畅多久,便发觉凌霄仙鹤在安齐远的节制下缓缓降落,最后落在了青阳洞一处偏僻且人迹罕至的屋宅前。
看到再熟谙不过的风景,苏澈差点没能按捺住内心的冲动。
“让他出去。”
那种被叛变、被棍骗的感受现在像一个庞大的旋涡,差点将苏澈仅存未几的明智摧毁殆尽。
即便他现在有元婴中期的修为,但与安齐远化神顶峰差的还真不是一点半点。
苏澈被安齐远抱了下来,苏澈环顾了四周,发明他竟对此处也非常不熟。
至于修为或者所谓的通关令牌,这些对于之前的苏澈来讲底子就不是题目。
幸亏安齐远将重视力都放在了来人身上,并未顾及苏澈,便也没在乎他的那点小小的非常。
“若当时直接就用唤神箓将宗主呼唤过来,不免会让青阳洞高低觉得宗主是来粉碎苏宗主渡劫飞升的。届时若影响到四大长老的护法阵危及苏宗主安危,又激发守在核心的彰龙门和若耶阁的结合绞杀,岂不是得不偿失?”
身为魔修一脉的宗主,安齐远有万般的无法。
安齐远站起家,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几近要萎缩在地上的觉非罗,语气冰冷地问道:“早在苏澈决定要渡劫之前,我便已将唤神箓交予你,并且不止一次地交代过,只要苏澈在渡劫期间呈现任何异状,你都要用唤神箓将我呼唤至韶华峰。”
现在这一击固然已经留了实足的情面,但能力还是不容小觑。
苏澈正想着,门外便呈现一个高挑的身影。
在一个化神顶峰和两个元婴修为的修士面前,苏澈那点小小的心机窜改所带出的颠簸实在是不敷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