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池云惊奇,“怎会是女子?”不会武功的女子,怎会呈现在猫芽峰上,碧落宫外?沈郎魂眉头一蹙,“看来多数是风骚店的女子,但风骚店又怎会有不会武功的女子……”池云沉吟,“莫非是余家剑庄内里,白毛狐狸说的阿谁‘红女人’?但不会武功,半夜半夜爬如许的雪山伤害得很,莫非说她们比我们还急?认定她的尊主会亏损么?”
池云大步踏进树林,却见树林当中人影杳然,不见白素车的人影,连方才一起进入树林的四个白衣女子也都不见,不由一怔。这树林也就寥寥数十棵大树,五个大活人能躲到那里去?但确切五个女子便是不见了。
门内里具人群三五成群低声群情,突地有一人一言不发,往兰衣亭中奔去,两位女人发药结束,轻声细语讲解如何自冰道退下碧落宫,讲解结束,很多人原地踌躇,大部分人退入冰道,却仍有六七十人颠末考虑,缓缓走入兰衣亭。
飒飒山风当中,有人丁齿清楚,缓缓而道,“正如大师所见,这就是猩鬼九心丸。”声音动听动听,发话的人却不是宛郁月旦,而是钟春髻。“鄙人钟春髻,为雪线子之徒,碧落宫之友。大师身中猩鬼九心丸之毒,增加了功力,却送了性命,多么不值?如果为了保命,毕生受制于人,那又是多么不甘?碧落宫与江湖素无恩仇,天然与大师也并无过节,过天绳断,贵主已不成能踏上青山崖,大师既然并无过节,何不就此干休,坐下和谈呢?”她声音既好听,又非碧落宫之人,说得又是头头是道,层次清楚,面具人面面相觑,不由都静了下来。
“其间事已了,碧大哥,这里交你。”宛郁月旦眼眸微闭,“我要去看看刚才坠山的两人环境如何。”碧波纹领命,钟春髻自兰衣亭中奔了出来,神采惨白,“我……我……”她此时说话,和方才那侃侃而谈的气势浑不不异。宛郁月旦温言道,“钟女人为我带路吧。”钟春髻看着宛郁月旦微带稚嫩,却还是温雅安闲的脸,俄然只感一阵安慰、一阵暖和、一阵悲伤,“我……”
池云找不到白素车,神采不好,冷冷的瞟了两人一眼,“谁晓得?或许这两人俄然耳聋,听不到杀人指令,或者俄然中邪,要不然就是雪山太高,站在崖边吓到腿软。”沈郎魂摇了点头,此事太难解释,了望劈面山颠,“你可还听得见琵琶声?”池云皱眉,“自从白毛狐狸上山,就没再闻声那见鬼的琵琶。”沈郎魂淡淡的道,“固然听不到琵琶声,我却模糊听到笛声。”池云凝神静听,但是山头风声清脆,相距数十丈之遥的两座山岳,山颠又在百丈之上,他只听到满耳风声,却没闻声笛声,“甚么笛声?”沈郎魂微闭眼睛,“一阵一阵,就像风吹过笛管收回来的那种啸声。”池云呸了一声,“老子甚么也没闻声,你若能闻声,那就是胡吹!少说几百丈远,莫非你长了顺风耳?”
“尊主、尊主……”身后白衣女子众声恸哭,其声之哀,令民气生凄楚。耳听碧落宫中有人清喝一声“女人!”,随后“叮当”一声,倒是有人横剑自刎,被碧落宫宫人救下。本欲血溅三尺的疆场,沦为一片凄婉悲鸣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