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是王谢弟子,临危不惧,尚还平静自如。”抚翠啧啧赞道,“不知你家邵先生是不是正在沐浴?奴家如果此时闯了出来,难道失礼?”她扭着肥腰踮着小碎步,往前走了两步,那两位剑会弟子看得作呕,忍不住道,“老妖婆!休得放肆!我中原剑会岂是你胡言乱语的处所?”抚翠一声嘲笑,“哦——非我无礼,是你们两个口出恶言——那就怪不得我活力了。”她衣袖一振,袖风如刀直掠两人颈项,两名弟子横剑抵挡,只听“啪”的一声双剑俱断,两人连退八步,都是口中狂喷鲜血,疲劳倒地。这两人受她一击竟然不死,抚翠非常不测,“好工夫!”
邵延屏眼睛一跳,此人固然布帽盖头,看不清脸孔,但他和此人熟谙之极,岂会不认得?“余泣凤?你竟然未死……”那人一言不发,但如成缊袍这等与他订交日久之人自是一眼认出,此人确是余泣凤。随余泣凤以后,又有一人自马车掠出,悄悄站在余泣凤身边,此人亦是黑帽盖头黑布蒙面,但世人却认不出究竟是谁。余泣凤不待那人站定,一剑往前疾刺,风声所向,恰是成缊袍!抚翠袖中落下一条长鞭,握在手中,咯咯而笑,一鞭往邵延屏头上抽去,邵延屏拔剑抵挡,长剑舞起一团白光。黑衣人拔出一柄弯刀,不声不响往上官飞腰间砍去,一时候两边战作一团,打得难分难明。
谁挡得住他?
“这就是那座山。”星斗初起,一人圆腰翠衣,指着浓雾满盈的好云山吃吃的笑,拍鼓掌赞道,“真是——不好动手的好地点啊——”另一人冷峻的问,“不好动手?”翠衣人嗯了一声,“水雾太重,毒粉毒火都不好用了。”那人道,“莫非毒水也不能用?”另有一人淡淡插了一句,“功效会被水雾淡化,倒是有些毒粉遇水化毒,能够一试。”翠衣人哈哈大笑,“不必了,面对善锋堂各位江湖大侠,你我岂能如此吝啬?素儿,把那两小我押上来,我们堂堂正正的从大门口出来。”她一挥手,方才说话的白衣人手一提,余负人与蒋文博两人穴道被点,嘴里塞了一块诺大的破布,手别在背后被绑成一串,便被她这一提一道拎了过来。蒋文博满脸惭惭之色,余负人却眼色茫然,有些恍恍忽忽。两人被白衣女子一推,一道往好云山上行去。
除了杀,没有其他目标。
在这几人以后,数十位白衣女子布阵以待,在这数十位蒙面白衣女子背后,另稀有十位红衣素净,戴着半边面具的女子,这些女子红衣裹身,曲线毕露,暴露的半边脸颊都可见鲜艳无双的面貌,和那些白衣女子浑然分歧。而在白衣、红衣女子以后又稀有辆马车缓缓跟从,帘幕低垂,不知此中坐的是甚么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