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也没心机做事了,整天揣摩着跟着哪个主子更有前程,四周乱窜,找人托干系,差事也忽视了,这花圃无人打理,野草横生,明显如此畅旺,却让景珠有种曲终人散的感受。
热热烈闹一整日,早晨伉俪俩便在灯下检察礼单,实在是景珠猎奇,谭少毅在一旁陪着罢了。
半个月后,最早搬出去的是三房一家。
从谭少月那儿出来,景珠便一向在花圃里闲逛,春日里百花盛开,花圃的景色还是很不错的,但因为百口高低都忙着清算行李,整日吵喧华闹,不是他拿了我的东西,就是我拿了他的东西,掰扯个没完。
谭少毅朝景珠伸手,景珠把礼单放下,跑到床边坐下,谭少毅却把她全部的搂在怀里:“兴王应当是没有野心的,但他是宗子,皇上又一贯正视他,这场储君之争他是逃不掉的,即便他敬而远之,也有人要把他拉下水。”
谭少毅一边说一边悄悄拍着景珠的肩膀,不过他也不想让景珠为这些事烦心,便开口不提,眼神中却一片深沉。
“前次赏梅宴的事,颜舜英感激我流露动静给他,以是才分外送了份礼,实在平常的走动也有,只是之前住在府里,一应事情都是大夫人在打理,现在我自主流派,人家的礼就都送到这儿了,今后一些回礼和帖子就要你来措置了。”谭少毅支肘侧躺在床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景珠。
“兴王送了一架屏风,一对花瓶,两件古玩,另有各色点心十二盒。”景珠一边念一边就笑了,“这礼送的成心机,看上去东西挺多,实在值钱的却没有几个,还不如颜舜英送的多呢,临王送的也风趣,贡缎二十匹,花簪两盒,戒指两盒,白玉手镯一对,翠玉手镯一对,文房四宝一套,龙泉宝剑一把……他这是甚么意义啊,送些金饰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