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直言直语让宁惜兰生出窘态,猜想他是酒后性子烦躁。
“你是抱怨我娶了别人?”
婢女捂嘴暗笑,“凭她是谁,还不是被娘娘挡在外。”
不放心肠看了眼床上人,见他眉心不时微蹙,神采出现潮红,宁惜兰踌躇游移。
自二人相逢后,每次扳谈,这女人总这么兜兜转转,弄些凄清酸儒气味,就不能直截了当些吗!
“传闻殿下晚膳与七皇子宴饮,想必没少喝酒,喝些醒酒汤吧,胃能好受些。”
宁惜兰苦笑,“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薰笼坐到明,这便是殿下的照顾。”
走到榻前,看着床上昏昏沉沉的人,外套已褪去,里衣也解到一半。
宁惜兰笑得苦楚,似在为本身多年痴心好笑。
孟鸢抬起下颌,“不过并不代表我会对姓宁的松弛,到底是旧恋人,一旦侍寝便有梅开二度机遇,本宫毫不能掉以轻心。”
萧胤宸眼神带着几分酒后迷离,“我可有说错。”
男人说完直视着女子,等她回应。
面前女子是个精通琴棋书画的才女,且……是个故意机。
好像一个被丢弃孤负的苦情女,伤情满怀。
“以后母后重新制定太子妃人选。”
欠身福礼,宁惜兰回道:“妾身传闻七皇子来府宴饮,特地为殿下送醒酒汤来。”
宁惜兰面露难堪,眼神闪躲,却还是仍强撑着精力不塌。
“父亲与我离京,我天然是不能要求太子为我毕生不娶。”
虽说太子气质冷峻,但还真不喜这类清冷伤感调。
不明白他何意,宁惜兰不知如何回应,见对方一向等着,游移半晌终究摇了点头。
孟鸢对劲,“想趁虚而入,本宫岂会给她这机遇。”
“我知世人不免俗,一句娶你,人们便以为你我之间情非平常。”
宁惜兰垂着眸,遮住眼中焦炙。
萧胤宸几近认定道观遇见是她故意安排。
房外,侍卫王轩守在廊下,昂首就看到几名婢女簇拥着太子妃朝这边来,从速上前两步施礼。
“而后我们再未见过,直到你此次返京,一面之缘,你以为我们之间该有甚么旧情?”
太子妃和宁良娣拜别后,在外闲逛了一天的琳瑶也返来。
孟鸢笑看着她,“mm另有事吗?”
看着口是心非的人,酒意上头的萧胤宸也不兜圈子了。
萧胤宸心烦。
赶紧到桌前端起醒酒汤,摆布看了圈,快步走到窗前,将剩下的半碗醒酒汤倒进花盆。
“可外人不知就罢了,作为当事人,你我最清楚不过。”
“……”宁惜兰抿了抿唇,低下头。
“恩师染疾我去看望,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也是独一一次,连话都未说过。”
“毕竟是暮年旧情,现在的太子心在宋琳瑶身上。”
“在母后为我选妃时,我便顺承恩师情意提出娶你。”
“殿下在内里吗?”
“不过也奇特,都说太子与她有旧情,可这么久了太子也未宠幸过她,不知是何环境。”
萧胤宸持续道:“还是你的意义是,我不该娶别人,应当一向等着你。”
浑浊的醉眼不失洞察,“恩师学贯古今,我信赖他教诲出的女儿也不凡夫俗女,我真不信赖你会天真地因为一面之缘和长辈拜托,便以为我们之间就该有如山高如海深的情义。”
“嗯,此次事情办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