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讪讪一笑,低头不再说话,内心早已乐翻。
未曾忘,新婚夜宁王揭下她盖头后嫌弃仇恨的冷脸,随后拂袖而去,独留她在错愕中流了一夜泪。
因而暗放流言:宋浊音觊觎王妃之位,自知庶女身份不配正妃,落水乃成心为之,一招拿下亲王,又狠又准。
再看向宋浊音时,满眼嫌弃,“瞧瞧,你禁止雪儿入府,雪儿不但不怨你,还替你说话,这等和顺可儿的女子你也忍心反对在外?”
“儿媳入府后才知王爷与安蜜斯之事,也曾向王爷提过纳安蜜斯做侧妃,可却传闻安蜜斯分歧意,现在怎得又情愿了?”
一向沉默的宋浊音终究开口,声音清幽淡然,秋水双眸静如湖泊。
宸妃冷嘲,“现又禁止丈夫纳妃,妒忌成性妇德废弛,真不知娶了个甚么儿媳!”
宸妃越说越气,敞开了骂,“还当本身是相府令媛呢?罪臣之女,乡野村妇都不如!”
后才得知,原是宁王心有所属,他恨她“设想”兼并了属于心上人的位子。
波澜不惊的模样又窜起宸妃肝火,“结婚三载无子,却还拦着我儿纳侧妃,如此行动,这就是你母家好教养?”
啪一声!瓷盏碎地成八瓣。
一道娇柔身影绕过跪着的人款款上前,素手端起茶盏,轻声软语,“喝点茶消消气,莫伤了身子。”
宸妃重重呼了口气,拉起她手慈爱的轻拍了拍。
提到这个,房间氛围突然奥妙,一屋子下人偷偷互换着眼神。
要搁之前这话宸妃断不会当众言说,可今时分歧昔日。
“苦处?”宸妃鼻腔一哼,“她能有甚么苦处,还不是吃你醋。”
宸妃眸底尽是鄙薄,“以是说,她畴昔的贤能都是装出来的,真触及了好处,这不,赋性就透暴露来了。”
接过茶轻口吹了吹,正要饮时余光瞥见地上人,顿时气儿又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