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闷气流窜在身材,如何都伸展不开。
“好好跟妹夫谈谈,听到没有。”
天下竟有这么讽刺之事!
想到现在外界对她的嘲笑,想到东宫嫔妃的喜气嘴脸,铺天盖地的憋闷让女人几欲堵塞。
屈辱的日子让她生过自戕动机,可又不能这么做,不然便成了惧罪他杀,还会扳连家属。
得知动静的孟夫人非常冲动。
“到底是正室嫡妻,只要没有被废,女儿就是太子妃,太子即位,太子妃为后,此乃天理。”
可无欲则刚呀,人只要没了软肋,对方还能如何,遁藏倒像是怕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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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婉如果断,“我们就在家里住。”
孟太师摸着胡子,深觉有理,“即位就要封后,总得有个交代,那件事也该畴昔了,太子不能再拖了。”
婉如满目神驰。
婉如伤势大好,听到新君即位欢畅地从床上跳下来。
透过大门,一道身影呆呆立在院中,女人不复昔日雍容华贵,即使衣冠还是,可也掩不住浑身的颓废之气。
曾经不能生养一事是她把柄,她将此事看得重之又重,婆母拿捏着这点,随随便便抛出两句,便能戳到她心窝肺管,令她数日没法规复。
“不担忧。”
新帝即位,大典热热烈闹停止,本来现在应凤袍加身坐在高处接管世人膜拜的她,却被困于此地无人问津。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活着的每一刻都是煎熬。
这代价也太惨痛了!早知本日,她是说甚么都不招惹那对烫手山芋。
向子珩有些踌躇,“你不担忧母亲……”
婉如张了张口,想说甚么又咽了归去。
与此同时,东宫嫔妃也迁至后宫,大封六宫圣旨下达。
说话间,就听闻向子珩又来了。
她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太子即位,女儿要做皇后了,要做皇后了!”
“这几日妹夫常看望,现在伤也好了,要不要考虑跟他回家?”
招这个事端做甚么!
太师瞟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女儿还在禁足,你也欢畅得起来。”
凤位啊,那是她自懂事以来的梦寐以求,现在就在面前,一步之遥却如何都触碰不到,孟鸢内心像爬满了蚂蚁。
丈夫又对她信赖情深,另有甚么可担忧的。
“和离书就不必再提了,当日知府把书证还给我后,我早已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