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说有理。”
退出人们视野,居于一隅,每日看着庭前流水落花,如同归隐,淡如白水的日子短短几天女人便已不耐。
“对了子珩。”婉如面露忧色,“我拟了篇有关补偏救弊拔除成规的策论,你转头看看,若能够,哪日寻个机遇上书呈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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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想到这个,女人那颗躁动的心愁闷又不甘,展开眼睛,眸底是浓浓的不满。
一句话将向母怼的无言以对。
就在向母觉得狠狠击中婉如伤疤,为此痛快窃喜时,却见女人笑容如花。
欣阳朝他吐了吐舌头。
“如何样?”
丢动手中笔,太上皇面色孔殷,“人在哪儿,可否安然?”
又昂首看了看天气,一声感喟,女子略显烦躁地侧开脸,各式无聊地重新合上双眸。
萧胤宸见状接过话,“孩子们登陆后本想找儿臣,可他们惊骇孟鸢,怕又落入对方手里,不敢返来,一心只想找生母。”
太上皇固执笔的手一颤。
“我们不要归去!”
这不是她想要的!
“母亲不要这么说。”
美眸惺忪,环看了眼四周,亭下的太上皇还在执笔作画,描画着塘中莲花。
“嗯!”
今后的她只会垂垂被人淡忘……
“都好都好,太上皇放心,稍后皇上会带人一同前来。”
老婆的才调一次又一次冷傲到他,她不但是诗情画意的闺阁才子,也是能同他谈经论道的人生知己。
当那道稚嫩的银铃音再次响起,一声声皇爷爷听得太上皇眼中潮湿。
佳耦俩如若无人的笑语扳谈,向母气得肝疼。
欣阳噘着嘴,眼泪就要流出来,“太子妃娘娘杀我们,她要杀我们!”
“一个女人拼尽满身力量平生能诞下多少孩子,可若拔除残暴成规,是挽救无数性命,万民受益,这功绩远胜传宗接代。”
失而复得的孙儿让年过半百的太上皇热泪盈眶。
“嗯!”婉如用力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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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位后的太上皇深居龙德宫,卸下重担,有了大把时候消遣。
时晏白了她一眼,“瞧把你本事的。”
伉俪俩说着便朝辞职拜别,独留向母原地愁闷。
向母直言斥责,“女人家就应安于后宅,恪守妇道,安守本分。”
向子珩接过策论,“有机遇,我定把这个呈给圣上。”
“厥后我们迷路了。”时晏委曲道。
“找到了?”
“那你们又是如何逃脱的?”
太上皇一怔,差点忘了这事。
“我们会泅水。”欣阳高傲地拍了下胸脯,“并且我比哥哥游得好,我先他登陆,还特地下去又拉了他一把。”
“孩子惊骇回东宫,不敢跟人流露实在身份,只想复生母身边,可他们太小,记不住外祖父家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