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时,言欢走了出去,给两位长辈存候。
扬了手中瓜子,扭着水腰走回店。
“不打紧”陈母笑微微说着,“她常日在虎帐当差,总得穿得面子些。”
又朝门外的人探头瞧了眼,肯定对方没闻声,抬高声音持续道:
“主如果你这儿媳妇长得太招人,如果身份崇高还好,兵士们不敢惦记,怕的就是这类标致又没个身份傍身的,别转头弄出甚么不好花样坏你们老陈家脸面。”
“才貌双全的大美人落你小子手里了,艳福不浅!”
焚香点茶,品诗论画,仿若上辈子的事。
都城凌府
柳唯月低下脸儿,不敢瞧那边言欢。
“表哥也就每月月朔十五过夜正房,平时伉俪俩各忙各的,最多也就在一起吃顿饭,倒也未曾见他们郎情妾意,情义绵绵。”
听侄女儿这么一讲,凌母猜出几分来,“我瞧着他就是用心跟我作对,随便找了这么个女人,底子就是气我罢了。”
“你这孩子疯了!这么冷的天光着膀子在外头沐浴,还是冷水,这身子哪能受得了,你身材还要不要了!”
“好”紫嫣上前扶着婆母。
瞟了眼劈面打趣的布料铺老板娘,红衣女子也不恼,笑哼了声,艳红的双唇吐掉瓜子皮儿,“就那小身板,一晚不得被压死。”
劈面酒馆,枣红长裙的老板娘懒惰地斜靠在门框上,身材风骚,闲闲磕着瓜子,一双颀长丹凤眼盯着拜别的婆媳。
“归正我是美意提示你。”
“我来我儿子家,不需跟任何人打号召。”
街上布料铺子里,紫嫣和婆母挑着布料。
……
常日订交好的几个兵士嘻嘻哈哈调侃。
陈母将布料收好,“瞧你说的,没那么可骇。”
“瞧瞧,这婆婆真是疼媳妇。”
不过这类事情也不需她操心,她只卖力扮演好一个合格的媳妇便可。
“甭看了,再看也比你标致。”
“儿子你做甚么?”
上房的陈母方才封了灶火,正筹办回屋睡觉,听到院子里动静儿往外一瞧,当即大惊!
见人出去了,老板娘挤了挤眉眼,悄悄道:“陈大娘,您老心善我们都晓得,但有一说一,新媳妇儿进门儿可不要太惯着,谨慎宠坏了。”
紫嫣奇特,见他如此,困乏的人也不再诘问,躺下身重新睡去。
两个长辈相视一眼,各自揣摩着。
凌母态度还是冷硬,言欢见怪不怪。
陈母眉开眼笑,“我家儿媳目光好,她说好的必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