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灯火昏黄,齐老夫人靠在那儿一手捂着胸口咳嗽不止。
“你们别当我老胡涂,这一趟鹤年去做甚么,我心中稀有。”齐老夫人说罢嘴里念叨了句“阿弥陀佛”,转头看王氏,止不住的担忧,我担忧齐家这是要遭难啊。”
齐敏淑轻嗤了声,和哥哥是一个态度,扬声讽刺:“我觉得是谁呢,本来是誉王府的齐医女。”
“娘。”王氏叮咛璞玉把药端去保温,到床边扶住了她替她和婉后背,“您累就躺下歇息,我让林妈妈出去看着,就别叫小的们出去打搅您了。”
“林妈妈你是这么以为的?”王氏打断林妈妈的话,话语意味深长,林妈妈沉默。
“你不是贱种是甚么,你!”
齐敏淑冷哼:“你还真成了誉王爷的喽啰,甚么事都不健忘带上你的主子,好让他护着你。”
齐敏兰拉住齐敏淑,直到走出小径才放手,齐敏淑扭头看夜色下已经不见人影的转角,眼底迸射着恨意。
明显齐敏淑感觉这句话杀伤力不敷,眼底泛过一丝狠劲:“别人进不去的誉王府你能呆着,本领不小啊,我看那些日子你去百花巷给那些花娘治病是假,学东西倒是真的,这些是不是都用在誉王爷身上了。”
齐老夫人咳的脸颊通红,抓住王氏的手问:“有鹤年的动静了没?”
巴掌两声巴掌响起,那几个丫环吓呆了,五女人这是疯了么。
向来是第一个针对戚相思的齐敏兰这回退居了二线,站在一旁只淡淡的看着她。
齐敏淑脸上半晌游移,齐敏兰循循善诱道:“她一个来源不明的乞丐,凭甚么这么放肆,不就是仗着学了点医,二伯护着她,老夫人又看着她不幸,可七妹你想想,这几年来她为齐府做过甚么?四年前呈现时就搅的齐府高低不安宁,这几年明里在太病院,像是给齐家长脸了,可实际呢,二伯娘让她回府她都敢回绝,上回要带她出去见客,誉王府的人竟然强行上门要人,要不是祖母病了,碍着孝道,恐怕她仗着誉王府的墙高,都不屑进齐家了。”
“你敢打我!”齐敏淑瞪着她,左脸颊火辣辣的疼,连带着牙关都有些发麻。
林妈妈点点头:“大夫人刚才也在,老夫人看着精力不错,就留五女人伶仃说了会儿话。”
“五姐,你返来还没去看过母亲吧。”齐敏兰抓着齐敏淑的手用力按了按,笑着提示,“七妹,已经这么晚了,我们还要去看祖母呢。”
齐敏淑惊在了当场,反应过来后直接摆脱了丫环的庇护冲要过来和戚相思厮打,戚相思倒是冷冷的看着她:“你没资格说这句话。”
齐敏兰笑了,笑意在眼底堆积,声音更加暖和:“明儿不就是个好时候。”
“如何能留她们伶仃说话。”王氏神采一沉,“一早大夫来看时还说好了很多,现在这模样,必定是她说了甚么话。”
“啪”又是一声。
齐敏兰的话无疑震惊了齐敏淑的逆鳞,她从最开端就瞧不上眼这个做过乞丐的五姐,在得知她是冒充以后更是打心眼里鄙夷和不屑,可就是如许一小我敢打她,还还不了手,这让心高气傲的齐敏淑如何能忍得。再者六姐的确没有说错,这事儿如果等父亲返来做主,说不定不会罚她。
“她天然是蒙骗不了我们了,可她还拿留在宫中做医女的事蒙骗二伯,等二伯返来,还不晓得她又想做甚么了。”
......
清澈的巴掌声在小径上响起,齐敏淑捂着脸颊瞪着她,齐敏兰也被她这一行动惊到了,齐府高低谁敢打齐女人,连二伯和二伯娘都不舍得碰她一下,齐敏莺竟然敢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