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相思算着日子，乞巧节那日在百花巷内见到过那位大夫，如果一个月去一趟，应当是在十一月初才是。
百花巷中的花娘对他这么熟，也幸亏他是在内宫中，朝堂上没几个官员熟谙他，前来寻花问柳的又只重视哪家的花娘标致，他在百花巷这儿给花娘看病的事竟然没人晓得。
“何太医，你不认得我啦？”戚相思眯眼一笑，看了半天她还认不出来，那她才傻呢，就是多了一撇胡子，摘掉后不就是何太医。
......
何嗔说完出去了，戚相思跟着他分开，这边屋内徐凤看着阿岚，眼眶泛着红：“你这又是何必。”
“别动。”何嗔坐下，给她诊了脉，继而神采沉凝的拉起她的袖子，白净的手臂上浮着斑斑红点，在何嗔拉起来的时候她仓猝又给讳饰了下去，催促着他们快出去。
等人走远了戚相思才走出百花巷，玉石已经在那儿等了好久。
“如果没有好转就不必救了。”何嗔淡淡的留了这一句，很快分开了百花巷。
说完后阿岚起家，身子朝何大夫悄悄倚去，眼底透暴露几抹勾人：“何大夫，趁着我现在还活着，要不让我服侍你一回。”
阿岚收下药方没说甚么，送他们到了后门，戚相思跟着他出来，巷子过半时猎奇问他：“她身子这么虚，是不是应当晚几日再拔毒？”
“她拖的太久，如果不先拔毒，喝再多药都无济于事。”
快到中午时阿岚端着一碗粥过来，何嗔也结束了，重新开了药方后叮嘱她如何煎煮：“三日以后我再过来，别的这张是开给你的，别忘了喝。”
阿岚抬了抬眉不搭腔，戚相思听明白了那妈妈说的是甚么病，花街柳巷，难治易得的恐怕就是花柳病了。
男人的力道大过女子，更何况是病着，何嗔等闲的拉住她，扒开她视线看了看，转头看戚相思：“你过来。”
“明天您过来，那我明天在这儿等您啊。”戚相思不跟着他了，扬起手挥了挥，显得特别热忱。
“你会诊脉吧。”到巷子后时何嗔俄然问她，戚相思点点头。
何嗔回身看她：“你想干甚么。”
戚相思说完，何大夫和阿岚同时看了她一眼，阿岚咯咯的笑着，乐开了花：“这话我爱听，小mm，你如果想来花楼里看看，记得找姐姐我，不收你钱，带你好好见地见地。”
“帮手？”阿岚瞥了眼何大夫，嫣然笑了，“看来何大夫也是会纳福了，找了这么个姣美的小女人来作伴，我年青时候啊，也是这么美。”
得知动静的时候戚相思正在研讨何太医那针灸之法，手里的针往棉垫上悄悄一扎，戚相思昂首看丁香：“岳阳王府？”
“她病了。”阿岚把药方半数再半数，收到了怀里，神情和语气皆淡了下来，“病的没法起来看病，能够快死了吧。”
戚相思心机一转：“我是来向何太医请教的。”
妈妈没吱声，那神情却显了然统统，她在花楼里这么多年，这些女人会生甚么病她当然清楚，之以是清楚才把人留在这儿，万一要让前头的客人晓得，此后清闲楼那里还会有人来。
“你替她把衣服脱了。”
戚相思从何大夫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怜悯。
想到这儿戚相思放下了针：“备马车，我要去趟外庄。”
何嗔已经走出去点了桌上的蜡烛，屋内亮堂了些，可并没有别的安排，就是一张床一张桌子，上头的茶壶和杯子也是陶烧的，靠窗的打扮台连个铜镜都没有，比起花娘普通住的屋子，相差太多。
这个花娘看上去好眼熟。
戚相思伸手去解徐凤的衣服，这么冷的天翻开被子也就穿戴单衣，很快解开后戚相思说了声好了，何嗔又让她把亵衣脱下，戚相思愣了愣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