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珠看窦静姝也跃跃欲试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表姐尽管去玩儿,我是不爱在人群里挤的,只想找个清净的处所逛一逛就罢了。”
令珠不答,反而朝周继春的身后看去。
“表姐忘了,我在弘福寺住了好久,对这儿熟谙极了,不消担忧我会跑丢了,还是让丫头们跟着表姐去玩儿吧。”令珠婉拒道。
正玩得欢畅,俄然听到一声轻笑,令珠低头一瞧,不知何时,树下站了一个边幅姣美的锦衣公子,他头戴金冠,身穿宝蓝色锦袍,脚蹬皂靴,唇红齿白,眉眼如画,恰是有过两面之缘的周继春!
一个砸在周继春脸上,一个砸在脑门上,都出乎料想的准,令珠忍不住捂着嘴乐起来。
令珠坐在树上看着刚才还志对劲满的周继春被骂的狗血淋头,捂着嘴也忍不住笑起来,直到周维春向她赔罪,她才仓猝摆手:“他无端招惹在先,可我也用杏儿砸了他两下,算是扯平了。”
周继春顺着她的眼神扭头一看,吓得发展两步差点跌倒,身后站着的,可不是他阿谁母老虎一样的姐姐么!
“不敢劳烦周世子。”令珠的语气淡淡的,她不喜好周继春的轻浮,但看在他姐姐周维春的面子上,也保持了根基的规矩。
“这如何算得上劳烦呢,为美人效力,我一贯是不遗余力的。”
“继春哥哥?你找死是不是!”周维春双手叉腰,咬牙切齿看着面前死性不改的弟弟,真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给拍晕了,省的丢人现眼。
“令珠女人,好久不见呀!”周继春笑眯眯的作揖施礼,看了看满地黄灿灿的杏儿,道:“要不要我来帮手?”
看管杏林的和尚给了四个竹篾编的小篮子,交由丫头们挎着,转头摘了多少杏儿,还要拿到这儿来称重,多少钱一斤,要费钱买的,挣来的钱都会用来做善事,以是大师都乐意来,既能玩儿,又能积德。
窦静姝踌躇半晌,固然有些不放心,但看跟来的几个丫头都满脸的玩心,估计不会心甘甘心跟着令珠瞎逛,只好承诺了,又再三叮咛令珠有事便叮咛小沙弥去找她们。
“那我让丫头陪着你。”窦静姝道。
令珠并没有带贴身奉侍的丫头过来,可也不能让她落单。
周维春看了一眼如鲜花朝露般青涩可儿的令珠,淡淡一笑:“令珠mm宽大漂亮,本日就算了,改天我再登门赔罪。”说完拎着周继春的耳朵分开了。
周继春是才子,更是风骚才子,再加上他是广平侯府的世子,有爵位在身,更是为所欲为,固然算不上欺男霸女,也有些仗势欺人了,他见令珠只是窦家的表女人,又只是养女,并无血缘干系,想来并未几么看重,才会这般轻浮挑逗,内心想着只要他略施手腕,迷倒令珠如许的小女人还是没题目的,等他把人给娶归去做小妾,每日温香软玉在怀,还能红袖添香……
“姐!”周继春季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比他大了两岁的姐姐,现在调戏小女人被她抓个正着,顿时吓得腿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