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感受有东西从墙内暴露头,周继秋色心大发,不管不顾一把抱住便亲:“好人儿,可想死我了,看哥哥如何疼你!”
窦老夫人气的浑身颤栗,指着令珠对窦大夫人道:“莫非任由她把满都城的人都获咎光了也不管?你还要护着她不成?”
“我并没有招惹他,是他蓄意调戏在先。”令珠冷冷道。
窦老夫人气得半死,当即叫人去查,窦大夫人也感觉蹊跷,从速去问,自是没有丫头招认,窦老夫人便让人抬了板子来挨个打,正闹的人仰马翻,令珠过来,把这件事认下了。
周继春吓得魂飞魄散,爬起来就跑,把骑来的马也忘了,背面被狗追着咬,一起哭爹喊娘,直到碰到了巡夜的人才被救了下来,一条命又累又怕,只剩了半条去。
“你若循分守己做个闺阁令媛,他能跑到你跟前调戏你?还是你不守端方在先!”窦老夫人怒极。
顾行岩和周家并没有亲戚干系,但顾行岩参军那几年,广平侯是顾行岩的上峰,遂在周家走动频繁,和周家姐弟的干系也熟。
周继春跟狗大眼瞪小眼,好一会才惨叫一声,一个没踩住从墙头上摔了下来,狗也被他带下了墙头,冲着他汪汪大呼起来。
令珠倒感觉无所谓,可周家却没有放过这件事,第二次周维春便由顾行岩陪着亲身登门问罪了。
“这一次必须得罚!重罚!”窦老夫人把桌子拍的震天响。
“这才对嘛,把那小蹄子禁足!”窦老夫人像是吃了灵药,身心镇静,忙不迭的叮咛丫头婆子把令珠关起来。
周继春要面子,也惊骇,不敢说是本身调戏令珠在先,便说是窦家的一个小丫头,周维春那里把窦家放在眼里,当即命人去窦家讨个说法儿。
“不是说是个丫头么,如何会是令珠?是不是你们弄错了?哎哟,这事闹的……”周维春又是气又是怒,如果周继春在跟前必然得挨几下子,这混蛋玩意儿,害她这么丢脸!
为了服众,窦大夫人也只得默许窦老夫人的奖惩,也省的叫人说闲话。
窦大夫报酬难极了,看看老夫人,又看看令珠,咬咬牙还是道:“这件事令珠有错儿,该罚!”
令珠躲在墙里,听着周继春鬼哭狼嚎的声音越跑越远,笑的直不起腰来,肚子都痛了。
周家姐弟一个凶暴一个风骚,在京里都是出了名的,特别是周维春,都是十八岁的大女人了,婚事还一向没有定下,可那脾气却越来越大,即便是比她高贵的夫人们,也少有敢惹她的。
窦家一见广平侯府的人登门,还一头雾水呢,想着夙来与周家没甚么来往的,待到周家管事把事前后一说,这才晓得自家的小丫头拿狗把周继春吓着了。
她觉得周继春吃个闷亏也不敢奉告人,这事也就畴昔了,没想到闹大了,她天然不能让人家替她背黑锅。
可亲了一会后他便感觉不对,嘴上传来毛茸茸的触感,手上摸着的,仿佛也不是一张人脸,不由奇特,离远了一些细看。
窦大夫民气里惴惴不安,存了害怕之心,就先失了气势,被周维春咄咄逼人的一问,不得不把真正肇事的人推了出来。
如果这才是本相,那她就信了,难怪继春支支吾吾不敢说是谁恐吓他的,本来是令珠啊,前次他在弘福寺就调戏人家,此次又死性不改,这下亏损了吧。
周继春不由大喜,一想到令珠柔滑的面庞顿时就要送到他嘴边,内心酥痒难耐,耳朵却竖起来细谛听着,只听到凳子落地的声音和簌簌的衣服摩擦的声音,越焦炙不成耐。
第二日周家的人找上门来讲理,令珠才晓得周继春竟然被吓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