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窦老夫人的肝火又被勾了起来,指着窦大夫人:“你失心疯了不成?”
窦大老爷一心只忙内里的事,对内宅琐事夙来不过问,但他信赖窦大夫人,听她阐发了短长干系,也感觉窦家得从速弥补,遂任由窦大夫人安排,本身则去四周探听城东柳条巷的宅子挂在谁名下,七爷又是谁。
“依你看,这个暗中帮他的人会是谁?”窦老夫人倒也不胡涂,立即就放下了架子问窦大夫人。
窦大夫人任由老夫人骂,只听着不说话,等老夫人骂累了,喝水的工夫,她这才道:“老夫人是听谁说是儿媳把令珠放走的?又有甚么证据?儿媳如果真的要救令珠,把人带走藏起来也就罢了,为甚么还要弄一头猛兽害了费嬷嬷?为甚么还要让令珠抛头露面出这个风头?这岂不是自露马脚?”
窦二夫人这些年一向和窦大夫人明争暗斗,为的就是窦家的财产,恰好她的儿子窦齐光不如窦乐康争气,事事低了一头,她这才窜改战略,从窦老夫人这儿动手,到处教唆诽谤,哄着的老夫人和长房离了心,她才好从中取利。
“这恰是我要和老夫人说的。”窦大夫人不紧不慢道,“自打文兴侯夫人给令珠下帖子聘请她去家里做客,事情有些蹊跷,老夫人把令珠扔在弘福寺让她自生自灭,恰好定南侯府的老夫人去礼佛,对令珠多加照拂,程女人还和令珠成了好朋友,您晓得了活力,又要把令珠悄悄措置了,恰好令珠又消逝的无影无踪,还弄得费嬷嬷惨死,现在令珠却在浊音阁文会上崭露头角,一举成名……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有一双手在背后鞭策着,让我们始料未及。”
窦婉柔也插手了文会,看到了令珠,返来后也和窦二夫人说了。
“真不是你暗中相帮那贱人?”窦老夫人也是经历过风雨的,顿时半信半疑。
“这个家里除了你,另有谁会替她说好话?外头的人,谁又晓得我把那贱人关在那儿?”窦老夫人把桌子敲得震天响,如果令珠在跟前,只怕要把她一口给吃了才解恨。
窦二夫人满肚子幸灾乐祸,第二天早早赶过来看热烈。
“大嫂别危言耸听了,一个孤女罢了,谁会在背后跟她撑腰?”窦二夫人不满道。
是以她一听窦婉柔说这件事,便从速去了窦老夫人那儿,把这事添油加醋学了一遍:“……当时费嬷嬷死的时候我就感觉蹊跷,好好地,令珠如何会逃脱?必然是有人帮她!大嫂心善,说不准就是她偷偷把令珠放走了,这才让那贱丫头钻了空子,现在竟成了文会的擂主……老夫人您想想,这个擂主的位置但是从姜女人那儿抢过来的,姜元帅和荣善郡主晓得了令珠是我们家的表女人,焉能不拿我们家出气?到时候只怕我们这个家都要完了,老夫人您可要好好管管大嫂,就是心慈手软,也要看对谁啊。”
窦大夫人扫了一眼跳梁小丑般的窦二夫人,淡淡道:“老夫人,现在的令珠已经不是两个月前能够任由您搓揉的小女人了,背后替她撑腰的人我们还不晓得是谁,文兴侯夫人又喜好她,程老夫人也喜好她,程女人和她成了闺中好友,现在她又是浊音阁文会的新擂主,满都城多少双眼睛盯着瞧着,都晓得她是我们家的表女人,如果她有个好歹,人家如何说?插手文会的时候还面色红润身材安康,没两天就病逝了?谁信赖?光唾沫星子就能把我们家给淹了,再者,背后给她撑腰的人,能放过我们家?”
窦老夫人一听令珠过得好好的,还大出风头,顿时气了个倒仰,当下便要把窦大夫人叫过来骂一顿,又被窦二夫人劝住了:“现在夜色已深,大师都歇下了,您这么一说,岂不是大家都轰动了?大哥又护着大嫂,老夫人您能问出甚么来?倒不如等明天,大哥出门了,大嫂来给您存候,您在细细问问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