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大人不必过虑。那一家九口中的丁壮男人都难逃禁军的刀剑,更何况一个襁褓中的婴儿?那婴儿的母亲也已被正法,想必这婴儿也早已灭亡,尸身或被野狗叼走,或者遗落在荒草丛中,总之,必定是活不了了,以是,大人固然放心便是。”
那人闻言,只悄悄咳嗽了一声,回道:“我是受命到此查访旧案,不便公开身份,你且把当年案情的颠末奉告本官便可。”
“那……那婴儿的尸首,未…未曾找到!”曹友道见来人诘问那婴儿的下落,内心也一时格登起来。的确,当年在山中网罗那女死者的尸身及其散落的物品,并未发明她怀中的婴儿,只感觉那婴儿尚在襁褓当中,想必在打斗当中就已灭亡,尸身遗落到偏僻草丛当中,一时寻不到也是道理当中。
“嗯?”这蒙面人一见曹友道有推委之意,一时又将匕首亮起,对曹友道厉声望胁道:“哼,你害死了这么多人,竟然连他们所犯何罪都不晓得?若他们都是抱屈而死,你的知己又岂得安宁?!快说,他们到底是些甚么人,那杨驸马为何要杀他们!不然的话,我这就宰了你!”
下官查问他们时,也曾感觉他们不像是犯过案子的罪犯,怕一时弄错,便快马陈述了在城门口张望的裴县令,裴县令获得通报,又将驸马爷的手札验看了一遍,便对下官言道:‘此伙贼人恰是朝廷通缉的要犯,绝对不能让他们入城!’下官得了确信,便拦住了他们进城的来路,只让他们绕道茯苓山过境。”
“这个……下官就不晓得了。既是朝廷的钦犯,又有驸马爷的禁军前来追剿,想必也是些作歹多真小我,下官位卑言轻,只能受命行事,其他的事情,岂敢多问。”曹友道故作无辜之态,其他的也并不敢多说。
曹县令的书房内一片暗淡,只要少量的星光透过窗子,洒在乌黑的地板上。
蒙面人听了曹友道的回想,一时默不出声,只稍稍地将匕首缓缓收回,一时候房间里竟温馨了下来。不过这份温馨并未持续多久,又听那人开口问道:“那再厥后呢?”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那伙逃犯的身份你可晓得,他们到底身犯何罪?为何一个活口也不留?”蒙面人不断地诘问道。
一声犬吠,突破了深夜的安好……
“婴儿?……那婴儿……那婴儿…”曹友道一下子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只是低头嘀咕,不敢再胡说甚么。
曹友道闻言,虽内心生疑,但也不敢多问,只点头言道:“噢,本来如此,下官懂了。”便一时无法,将当年之事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