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戒台寺日渐式微,和尚们都沦落到靠做法事来保持生存,这惠法师父又对城里的大户人家非常熟谙,是以下山为寺院联络佛事停业的重担就落在他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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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钱员外仗着有些家财,横行乡里多年,惠法师父早有耳闻,只是本身是个削发之人,又怕给寺里惹来费事,有负广空大师的点化之恩,这才不去理睬,只得闷头做个端方的和尚。
“有甚么难办的?我早就传闻那钱太少欺男霸女横行乡里,我若不是削发之人,早就跟他算账了。他不来要人便罢,他若敢来寺里,我便打断他的狗腿,为这十里八乡的百姓除害!”
几位管事的师父也感觉惠法说得有些事理,连连点头说是,但毕竟这寺里现在是惠明禅师当家,统统还得听他的定见。
戒台寺的禅堂今晚非常热烈,各院的长教员父们齐聚惠明大师的房里,正在商讨如何安排寺里新来的这位不速之客。
这惠法本来就爱打趣人,一见师兄说他,也就不再多言。惠明师父见智清把这女人带到了禅堂,赶紧让人给她让了坐位,又让小门徒泡了一壶茶,分宾主之礼坐下。
智能听了师父的叮咛,赶紧到内里去告诉智清,此时的智清陪着紫云在饭堂里方才用过斋饭。这寺里的斋饭固然平淡,但紫云早已饿了一天,也没甚么可抉剔的,她见智清这般对她,也从内心对他充满了感激,又传闻师父们要找她问话,便和智清一起来到这里的禅堂。
惠明师父目睹他二师弟身上的江湖之气又要冒起,赶紧出言将他压住。如果遵循他的实际,见到人间不平就要大打脱手,那这全院的和尚非得要跟他造反不成?这承平乱世岂能随便利用武力,若再闹出了性命,那这戒台寺迟早要被官府打消了?
智清听了这话,早就红了脸,赶紧对惠法师父说道:“二师叔,不要讽刺弟子了,智清时候不忘师父的教诲,岂敢破戒出家啊?只是事出有因,才不得已而为之!”
惠明大师三言两语将事情的大抵环境和几位师弟说了一下,因为头一次遇见这类事,本身也拿不定主张,而老方丈又每日闭关悟道,本身也不便去打搅,是以就叫来寺里年长的几位师弟商讨。
“这位女人,贫僧是本寺的监寺,也是智清的师父,听我徒儿说你是那钱员外的夫人,多有冲犯,还望女人包涵!”
众位师父们正在商讨当中,就听到智能出去禅堂回话:
“二师弟,常日里你对这尘凡俗世体味颇多,你看这事儿应当如何措置?”惠明大师久居深山古寺,那里晓得情面油滑,还是得来寻求一下这位常在官方走动的二师弟。
“各位师弟,我想你们也都传闻了,我的徒儿在山下得遇一名流浪的女人,还将她带回了寺里,这女人本是柳家村的钱员外强娶而来,她因不肯嫁与那年过半百的钱员外,便偷偷逃离钱府,又被我那傻门徒带回了寺里,现在这女大家已在寺中,我们当如何措置?”
“弟子见过各位师叔!”智清回到寺院本是要跟几位师叔们去存候问好的,却不料在这里都见了,一时也省去很多跑路的工夫,赶紧向各位师叔见礼。
“师父,大师兄和那位女施主往禅堂这边来了!”
惠明禅师听他说“入伙”二字,赶紧伸手拦住他说道:“哎哎,师弟,你不是‘入伙’,是‘削发’,是皈依佛门,我们又不是强盗,说甚么‘入伙’啊?”
惠法师父常在尘凡俗世中行走,天然体味这尘凡中的很多油滑,本日又让他师兄请来议事,少不了又得做一回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