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之人躬身道:“兄弟们全仗五爷汲引!”
熊廷弼面色涨红得欲滴出血来,大呼:“李如梅!你父子比蛮夷之害更甚!”
李如梅阴沉的目光又直视熊廷弼,接着道:“谁说是我杀了你?在辽东,宁远伯说你是如何死的,你就是如何死的!”
熊廷弼大声道:“这是圣上御赐金牌,见金牌如同面圣,就连专职拿人的东厂、锦衣卫,都不能缉拿持牌之人。你总兵府一个小小参将,也敢违背圣命,大胆伤害朝廷命官吗?”
李如梅待他大声叱呵完,抬眼看看他,问道:“熊大人,这类死法,你意下如何?如有不当,我们另有的筹议。”
那人又等半晌,已极是不耐。大呼一声:“老三,把他马车砸碎了!”立时就听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道:“好说!”就听“哗啦”一声链子响,显是又要舞起流星锤,继而砸碎马车。
熊廷弼怒发如狂、浑身颤栗,道:“你、你、你……”说不上话来了。
李如梅听他说完,抬眼看着金牌,大不觉得然,冷哼一声,道:“熊廷弼,不要拿块不会说话的甚么牌子来蒙人。在五爷眼里,不过是块废铜烂铁。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虚。”
李如梅及身后代人俱都抬头看向熊廷弼右手中的金牌,见牌上四周刻有龙纹,中间鲜明一个“免”字。
那李如梅竟不睬会熊廷弼情状,兀自对身后高瘦之人道:“尹大侠,这回你建功最大。沿路这么搜索一下,只敲山震虎不到一天,我等在这大车镇喝酒谈笑之间,守株待兔,不费吹灰之力,就看着奸人自行钻到了你我毂中。我定当保举你做得总兵帐下参将,你部下兄弟俱各升赏。”
他干咳一声,顿得一顿,又道:“熊大人,奉告你,你是如何死的吧。你是因勘察夷情,深切建虏重地,被女真恶人残害而死。幸得宁远伯得知消息,仰仗隆盛声望,亲赴建虏之地,要还你的尸首,再派我等送你的尸首回都城。圣上须犒赏了我等护送命官尸首之功,我李如梅才回辽东向宁远伯复命。”
那人左脚就要被剑刃从中划断,惶恐之下,不及细想,左脚猛提,右脚尽尽力力蹬,手中光轮不及再砸到车上,“呼”地一个空心跟头又从车顶翻到了车后。
只要李如梅身后那高瘦之人,应变最快。李如梅尚未扑倒之时,就见他“腾”地拔地而起,如恶鹰普通居高临下,猛扑向马车车顶。
如此惊变俄然,令车前世人俱都同时一愣,连熊廷弼都是猛一惊诧。见车前地上,没中在几人身上的光点落下,细看之下,都是细如牛毛的尖细银针。
这一下,变起仓促,出人料想,大家不防,竟一击到手。李如梅身后几人在他下扑以后,俱都被点点银光射中,马上软瘫在地,连叫唤都没叫得一声。
那人连敌手一点儿衣角都没看到之下,就被对方的一丛银针和一截剑刃滋扰的翻滚腾跃、狼狈不堪。在南北两群人众众目睽睽之下,不由羞怒交集,面色更加橙红。
此时,熊廷弼稍稍宁定,道:“李如梅,我劝你好自为之。你若杀人灭口,圣上若得知你妄杀朝廷命官、如此目无国法,你李家好大个基业,一朝将*云散,了局不堪假想!”
合法他抬眼说话之际,陡见马车板壁上窗口当中,一片银光向本身激射而来。
那人躲过了断脚之厄,惊得几近魂丧魄散。
那人径直向车顶落去,双脚甫一落上车顶,手中光轮亮光大盛,猛击向马车厢顶。
那人低头之际,陡见脚下车厢厢顶上,透出一截青光闪闪的剑刃,剑刃自左至右急划,那剑刃在板壁当中竟如游动于无物当中普通,倏忽划过,还是是轻灵快疾、毫无滞窒,端的是柄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