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说出求三贝勒传功这句话,苏儿沉吟很久,几次考虑。若不是三贝勒一再诘问,也就说不出口了。
三贝勒听到这里,也看看金寓北,看他想要说话,不等他来得及张口,“腾”地一下站起家来,跨过一步,挽起他的臂膀,道:“事不宜迟,大哥这就传功于兄弟。”
苏儿万没想到,本身才一出口相求,三贝勒竟不假思考,马上就要传功于丈夫,不免一怔,更复感佩,对本身如此推断三贝勒亦感抱歉。
苏儿晓得,本身虽出口相求,但要人授予真气功力,对一个武功高强,且武功正堪大用的人来讲,的确是过分度了。
三贝勒和金寓北听苏儿说到这里,不由面面相觑,两人方才结拜高兴、对酒倾慕,虽也说到布赞泰,但正把稳怀大快之时,均未想到会落入到苏儿说的这两难地步。苏儿置身两人以外,又是心机机灵非常,对步步情势均洞若明镜。
金寓北和三贝勒劈面看完,都转首看着苏儿,凝神等她说下去。苏儿持续说道:“你两人功力相反,却又出奇地相辅相成,如果少了一人,安宁和异儿的伤就诊不得了。”
三贝勒晓得这弟妹聪明非常,办事果断精当,但此时却嗫喏难言,定是干系庞大之事。当下敛神对苏儿道:“弟妹不是这般畏首畏尾的人,有甚么难为,直说无妨。只要大哥做获得,定让弟妹对劲。即便做不到,有我这兄弟做帮手,就是天子老子,我俩也能拿得来。”
苏儿看看两人都在用心谛听,顿了一顿,说道:“弟妹所说之事,干系大哥一身神功,大哥凭一身神功为建州建功立业,救女真部民出水火,若神功尽去,形同废人,这事又如何使得?”
三贝勒看一下金寓北,对苏儿道:“弟妹不须担忧,她二人经我和兄弟的玄阴、太和真气救治,诸处经脉已通,只是重伤之下,寒热之毒非一日能够肃除。隔日仍需同时以太和、玄阴真气疏浚经脉,摈除寒热之毒。”
苏儿见三贝勒情意朴拙,遂对丈夫道:“师兄,我们不要孤负了大哥一片情意,收下吧。”
金寓北马上站起,双手接过三贝勒手中宝刀,递到苏儿手里。
苏儿接过,只觉动手沉重。轻抚刀鞘,见刀鞘茶青,上面只刻着些柳叶似的铭文,别的更无特别。此刀柄鞘如此暗晦,谁又能料获得竟是一把人间罕见的神兵利器。
苏儿看看三贝勒,又看看金寓北。道:“既如此,弟妹就直说了吧。舍妹和格格的伤,有你和师兄两人疗治,自是无忧。但是两人病愈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大哥率领兵马到此,不时有劲敌窥视在侧,布赞泰三天两日或许心不足悸,不敢行动,但痛定思痛,定会变本加厉,卷土重来。此地并非大哥能够久居之地,盘桓几日尚可。一旦军情骤变,在此则贻误军机,回营则难以疗伤,此事分身不得。”
三贝勒见金寓北如此说,庄容道:“兄弟,大哥送此刀与此子,是期盼他能顶天登时,豪杰有为。将来也要让他晓得,他的寄父是如何与他的父亲蹈踏千军、破阵擒王的。再说,为兄军务缠身,说不定孩子出世时,我这寄父不知又统兵去了那里,不及送时如何办?兄弟就收下吧。”
有甚者,小有所成即沾沾自喜,甚或傲慢高傲,虽坐井观天,却跃跃欲试,要与声望素著的前辈高人试比凹凸,以求一战成名,立名立万。莫说求他传授真气功力,即便偶然间窥到他一招半式,也无异于与虎谋皮,定会肇事上身。
一碗茶罢,苏儿问三贝勒道:“大哥,舍妹和小格格的伤,要几时才气治得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