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又静听几次外堂丈夫的声气,不知到了几更,才昏黄睡去。
疗治无果,金寓北不由眉间舒展。苏儿看看mm、看看安宁,当看到金寓北眉心舒展时,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
金寓北感觉进入安宁体内的真气已在各处经脉中渐渐运转了起来,且有越来越顺畅的迹象。但是进入小师妹体内的真气,倒是连连受阻,在她经脉当中,每到一处穴道都要遭到停滞,过一处穴道,就如过了一个关隘。
对小师妹伤势拖延几次,金寓北还是百思不得其解。苏儿并不帮他参详,但也对减缓mm伤势无计可施,只要坐等明日疗伤时候早到。
中午过后,苏儿照顾mm、安宁服下汤水,两人用过午餐,又再誊写。
金寓北右掌在安宁后背灵台穴上,不疾不徐地让真气安稳注入她体内,在她满身各处经脉中不断流转。但是小师妹心口处几个穴道仍难以冲开。
两人又进阁房,察得安宁脉象又稍强了一些。异儿的脉象虽仍狼藉,却也没再更差。
苏儿又用另两张鹿皮与一叠纸装成一本书,坐在金寓北劈面,也写了起来。写下几张,即起家察探一回阁房中两情面状。
金寓北把左掌真气放缓了,非常沉稳地输进师妹体内。当真气运转到小师妹心口处紫宫、玉堂、膻中等穴时,不管如何催动,都难以冲开停滞。
此时,两种真气在金寓北体内已成一体,又经金寓北两夜运转谙练,已毫无滞窒。虽由金寓北一报酬两人疗伤,却比和三贝勒联手时还要顺畅。
掌灯今后,两人各自书毕,苏儿收起笔砚。金寓北拿起苏儿所书书籍,见封面字体隽秀,左边四字写着:无方奇门;右边四字写着:无方剑式。
苏儿见安宁在谛视看着并排而坐的异儿,道:“安宁,闭目,凝神。”安宁转头闭目坐好,就觉一股暖和气味缓缓从后背进到身材里来。
苏儿到安宁阁房,悄悄呼喊,安宁悠悠醒来,神采又好了一些,但身子还是酥软有力。金寓北过来抱起安宁,苏儿道:“安宁乖,叔叔给你两人疗伤。”
金寓北把安宁放到师妹床上,苏儿扶mm和安宁并排坐好。金寓北端坐床前椅上,出两掌别离抵住两人后背灵台穴。
金寓北不敢倔强“闯关”,耐住心神,在停滞之处,几次运使真气回旋打动。故此,左手真气不敢如右手真气那般强。
非论何人,即便重伤不醒,本身身材仍有对病愈的巴望,纵是在昏倒中无知无识,输进体内的真气也能够在经脉当中运转。但是小师妹,从疗伤之初,金寓北就觉真气在她体内不但不能通畅,她的体内反而像是有股反推之力,似是不想归入外来真气。
苏儿盯着mm,看了好一刻。这时才清楚看到,她已由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儿,出完工一个气质如兰的冰雪少女,美得没有一点儿人间炊火气味,美得清澈晶莹,如雪如水,真是连悄悄震惊一下都舍不得。苏儿久久看着mm的面庞,不由又轻声长长地叹了口气。
苏儿即转首再看mm,见她额上、鼻尖上汗珠精密,发丝沾湿在额角、鬓边。
苏儿看着mm冰雪般的神采越来红,渐渐红得发紫,脸上汗珠一颗一颗滴在身前锦被上。不由得忧急交集,可又无处措手,只都雅着金寓北施治。苏儿看到丈夫用心致志,面色宁定如常。虽不清楚金寓北掌底的奥妙掌控,但见他又如常日普通安闲不迫,晓得他已找到了疗治途径,心中稍安。
苏儿紧紧盯住床上二人的神采,见安宁的小脸儿渐渐红润了起来。mm的神采倒是时而灰白时而红紫,变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