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转头看看丈夫,满眼都是甜美的笑意。
金寓北看苏儿练绡猛收,一条灰影就如被钓住的大鱼,隔着岩石被甩了过来。接着见她练绡连陡,把个“秃尾枭”变成了个“白蛹子”,结健结实地束缚了起来。
苏儿被长枪这么阻了一阻,更兼身负安宁,去势立缓,就要下沉。
走到路口,遂背着小师妹,左手横提“秃尾枭”,与苏儿、安宁折而向南,疾行而去。
安宁正觉好笑,俄然见一个小小的灰影一闪,不假思考,伸手一指,脱口而出:“姑姑!松鼠!”
更兼苏儿与金寓北把乌拉兵投来的长枪,运转得入迷入化,仿佛乌拉兵士就是专为二人来做烘托的龙套角色,在此当口,竟将长枪投得火候相称、恰到好处。
安宁伸开的小嘴儿张得大大的,一时合不拢来,双眼更是大放异彩。忙伸手端住“白球”,揽在身上。在安宁看来,乌黑练绡当中无异于包裹着一块代价连城的奇特瑰璧。
苏儿猛地大喊一声:“‘秃尾枭’!滚出来!”
正要窜逸的灰影被一枝枝踢来的长枪圈了返来。最后,金寓北和那条灰影毕竟隔着松树和岩石,长枪飞去,灰影虽难以再向旁逃逸,但那灰影切近了岩石,金寓北踢出的长枪不能再绕过岩石逼迫他出来。
苏儿左手练绡如疾风般向松鼠头前挥去,断它来路。苏儿看练绡已到松鼠面前,又猛地向回一扯,练绡的前头又卷了返来。小松鼠正跃在空中,猛地里白蒙蒙一片,接着就被练绡卷成了个圆球。
那灰影也是马上向前奔腾,急欲逃窜。却不料才一跃起,一条红色练绡无声无息从背后袭来,卷住了他的颈项。
“唔……”锋利惊骇的叫声只响得一响,即叫不出来了。
安宁伏在“姑姑”背上,感觉臂弯里的小松鼠在练绡内里不断地蠕蠕而动,心中激奋难抑,“腾腾”直跳,小手一向垂怜地抚摩着裹小松鼠的练绡。
金寓北早就盯视着他这里,踢起一支长枪伸手握住,“嗖嗖嗖”的羽箭下,舞得如一片光幕,滴水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