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寓北不解,问道:“大哥何出此言?”
当下三人出帐,将三百兵尽集于河面上。苏儿与金寓北进到距河岸三百步处,开端以刀剑点击冰面,留下一个个白点。二人点完,看一片白点东西足有*百步,南北也有五六百步。苏儿与金寓北回身到军士之前。
约略一个时候过后,三贝勒和金寓北同时收掌,异儿和安宁气色又有规复很多。三贝勒、金寓北和苏儿更是安抚。
等众军士铺设已毕,苏儿慎重对三贝勒道:“大哥,弟妹现下要向你请得军令,而后两天内,三百军士作息须听我号令!”
阿尔萨兰没推测三贝勒会有如许的军令,抬首看着三贝勒神采,一脸惊奇。三贝勒见阿尔萨兰呆立没动,又道:“传令,将炭黑收起来,而后烧火过后,尽都收起。”阿尔萨兰躬身应道:“嗻!”回身传令,清算炭黑。
苏儿对军士讲清:冰上所志每一白点,须用炭黑铺设四周,为免炭黑被风卷走,必要先用桶盆将炭黑和在水中。一个白点上铺炭黑径圆两丈。
苏儿瞥见阿尔萨兰神采,心中暗笑。看看军士已铺好炭黑,叫五十人来,在一大片炭黑的西面横着铺就一道宽五丈,横长千步的炭黑带。
苏儿笑道:“大哥言重了,弟妹是姑妄言之,军机大事原不成胡乱置喙的,只是没把大哥看作将军、统帅,只当作我二人的兄长,才说话这般无所顾忌。”三贝勒听后非常欢乐,哈哈大笑,道:“很好!很好!这恰是大哥所求!”
金寓北和三贝勒坐在裘皮上,别离给异儿和安宁运送真气疗伤。此时虽并无异动,苏儿仍然全神防备,在旁防备。
又听苏儿转头向金寓北道:“我晓得你所说的‘大战将至’,仅是借口罢了,心中所想,不过是要多留几日,与大哥一起同赴大战,以后再赶路。只是是恐怕我心急入关,赶回东盟吧?”
三贝勒听她所说句句在理,越听越是欣喜。忍不住道:“弟妹,你就说,该当如何遣派兵卒吧。”苏儿看看天时道:“事不宜迟,现下调集兵马,带上黑炭,齐到前边河心冰面上,按我和师兄所志点迹,布设炭黑。”
苏儿对三贝勒道:“请大哥传令兵士们,将昨晚帐幕内所烧的炭黑都收敛起来。”三贝勒闻听苏儿此言,大惑不解,问道:“炭黑?”金寓北也是一脸迷惑,看着苏儿,知她定有妙用,没有言语。苏儿道:“是,把炭黑都收起来,只要玄色炭黑。”
三贝勒待二人坐定,问道:“兄弟、弟妹这就要走么?”依依不舍之意,令民气动不已。苏儿道:“大哥,你这兄弟方才说,年老迈战将至,不忍就此拜别。”三贝勒闻言,脸上立时含笑。
世人用过午餐,苏儿安设安宁、异儿安息后。与金寓北一同进至三贝勒帐内。三人俱知,行军到此,算是布赞泰已将他们“送”到了别离之地。三贝勒囿于军情拘束,须在这吐谷山南驻扎,以策应建州人马,兼防布赞泰截击。若再向南,就只好由义弟单独携老婆、师妹而去。
三贝勒听后也才猛地想起炭黑一事,“豁”地站起家,大手一拍道:“照啊!还没见弟妹这炭黑有何妙用呢!”
三贝勒道:“和弟妹比拟,大哥这一通都是纸上谈兵,亦可说是“书”上谈兵,是想当然尔。建州兵马能依两国黄历行走,布赞泰岂会也因乌拉、朝鲜两国照会黄历而在图们河北按兵不动。弟妹慧心非常人可比,不被常理所囿,不使一兵一卒,却能谈兵屡中,这一战,定又被弟妹说中。幸得弟妹点醒,大哥敬佩,也代建州三千懦夫谢过弟妹。”语意诚心,躬身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