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满身而退自是无虑,可小师妹和这些汉人,在三贝勒这位大妙手和浩繁女真懦夫围攻之下,必然是被掳而去或是葬身在这雪山之上。故而一见四贝勒命令拿人,马上大声喝止。
三贝勒道:“你与本贝勒所赌,必然与这些汉人有关喽?”金寓北答道:“恰是。”
两人招式之妙、功力之深,的是令人惊心动魄、叹为观止。
三贝勒向前跨出一步,道:“金懦夫,请!”双目灼灼如电,直视金寓北。
金寓北道:“暂等一下,师妹。”说完又对小师妹一笑,神情安闲安然,全然不似身陷重围的模样。
四周女真人和汉人都目不转眼地盯着金寓北和三贝勒,只听得山风吼怒,别的更无其他声响。
金寓北道:“贝勒已经开释我师妹,不再究查罪恶,金寓北先行谢过。只是这一干汉人,家有父母老婆,在贝勒看来,固然都是性命寒微、草芥普通,但他们多数是一家之主,如果本日被掳而去,自此不归,一家长幼必将温饱而亡。金寓北想请贝勒开释这两队汉人。”
但金寓北看到小师妹的眼睛时,见她还是怔怔的看着本身。
同时,见三贝勒左掌蓦地间自下而上击出,不顾金寓北横掠的掌势,直击他向下击来的右掌。
金寓北转首对三贝勒道:“金寓北斗胆,想与贝勒赌上一赌,不知贝勒意下如何?”
三贝勒笑毕,对金寓北道:“懦夫不必如此委曲本身,亦不必如此拿话挤兑本贝勒。能为这些草芥之人赌命,足见懦夫悲天悯人的大丈夫心胸。好得很!”
很多女真懦夫对金寓北悄悄嗤之以鼻,均觉他此举无异于自投坎阱、自求一败罢了。
因为世人皆知,这三贝勒乃女真第一妙手,第一巴图鲁,既天赋异禀,又师着王谢,究竟武功有多高,也都从未见地过,但不管比武较艺还是疆场交战,从未见过他三贝勒曾遭败绩。
四周世人只觉胸腹间蓦地遭到挤迫,呼吸滞窒,不约而同后退几步。借助两掌订交之力,金寓北复又向上腾踊,就势倒翻落地。
三贝勒俄然左拍一掌,掌风荡漾,积雪飞溅。击出一掌后,重又竖掌胸前。俄然又右拍一掌,拍毕仍旧竖掌胸前。
军人们才跨出一步,金寓北双臂一振,大呼一声:“慢着!”世人直觉双耳轰鸣,马上留步,看两位贝勒示下。
三贝勒手一挥道:“讲。”金寓北道:“刚才贝勒说要见地一下鄙人的武功,金寓北除这点微末工夫外,身无长技。本日就大胆与贝勒参议一回,就证于方家。若金某输了,鄙人和这一干汉人即任凭贝勒措置,如果幸运博得贝勒一招半式,就请贝勒放了这些汉人猎户和参客。”
两人同时后撤一步。金寓北“倏”地跃在空中,头下脚上,左掌自左而右横掠,罩住三贝勒头顶。三贝勒大呼一声:“‘佛只一手’,好工夫!”还是凝立不动。
世人定定地看着金寓北和三贝勒,内心都明白,这两人要以武功决计这些汉人的运气。
只见他神采凝重,双掌一前一后竖在胸前,紧紧盯住金寓北双掌。看三贝勒如此神采,众女真懦夫和兵丁晓得,贝勒爷明天是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劲敌。
三贝勒道:“刚才我是让你师妹换回四贝勒,何曾提及这一干汉人?”金寓北及世人听他如此说,亦即想起,方才三贝勒的确是说他放了那少女,要金寓北放了四贝勒。
三贝勒闻言,浓眉一轩,仰天长笑,笑声中竟透暴露高兴之情。
金寓北见三贝勒并不盲动,左掌未到半途,右掌“呼”地从左掌的掌影中自上而下奔雷般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