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儿与金寓北回至帐内,异儿、安宁见二人返来,都是欣喜非常。安宁急着问道:“姑姑,甚么时候才气让我本身跑呢?我没见你做将军呢!”
苏儿心机多么通达,心知身处这关外雪山、异国边疆,距东盟万里的遥遥辽东,纵是东盟横遭祸端,也是鞭长莫及,多忧无益。幸亏异儿只是说爹爹持续闭关,并无严峻祸害事端。
苏儿垂怜地抚抚她黑亮、柔嫩的头发。转头看看异儿,见她正低头思虑甚么。
固然异儿来自东盟,所说东盟景况也无大变,但是九师叔那般惶急送异儿寻来,令她和金寓北大是忧心。只是两人晓得相隔万里,究竟东盟有甚么危难,也是看不到,想不出,多说亦是无益,故而相互说话尽都避开,免得为对方徒增忧愁。
苏儿喊道:“异儿。”异儿没应,又叫一声:“异儿。”
苏儿道:“后天一早,在这“炭黑阵”南北两侧,由阿尔萨兰将军带领,伏下那遴选出来的一百二十名兵士。余人随我与异儿、安宁到对岸设伏。”三贝勒问道:“弟妹,那、那……”
阿尔萨兰看看三贝勒,又看看苏儿,不知如何是好。
苏儿和金寓北不再向异儿探听。金寓北出帐给异儿、安宁寻觅山参,苏儿扒开帐中炭火,烧得旺了,安设两人安息。
三贝勒、阿尔萨兰俱都点头,深觉得是,遂去练习兵士,于河冰之上、炭黑之间演练追逐厮杀。
苏儿笑道:“安宁乖,好好安息,等你好了,姑姑教你当将军。”接着又看着安宁道:“对了,方才姑姑这将军离任,该把军令大权转授予安宁,安宁倒像个大将军呢。”
异儿看着姐姐,内心有些莫名地怕,说道:“爹爹没去过,他在闭关呀。”
苏儿内心渐渐冰冷:东盟如此庞大,每日里千头万绪,九师叔纵是非论大小,都层次得合情公道、井然有序,但是那些须盟主亲身出面措置的大事,爹爹如何也闭关不问呢?
异儿猛一抬首,看看金寓北,又看看苏儿,才知是姐姐在叫她。苏儿笑道:“想甚么呢?异儿。”异儿飞红了双颊,道:“没想、没想甚么。”异儿定必然神,问道:“姐,是不是问我东盟的事情?”苏儿点点头。
安宁却又急着问:“甚么?姑姑,你已离任了?”大眼睛里尽是可惜、遗憾神采,深为本身没能看到“姑姑”撒豆成兵、点石成金而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