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孕但是教小喜子村的人好一喜,姚千里现在已经有近三个月的身孕,到来岁五六月份林群芳考了状元返来,刚好得个双喜临门,可不是顶好的事了!本来自林群芳走后村人就对姚千里多有照顾,此番更加上心了些,别的不说,姚千里吃的水都是隔壁几家的男人轮番帮提返来的,柴禾也是,要给钱银也都不肯要,姚千里只好时不时的送些小零嘴儿给几家的小娃儿们去。
那现在在镇上干“端庄谋生”的恶棍快两个月没看到姚千里,心中有些奇特,这天便没有摆摊,去到小喜子村去寻姚千里。
方才那般慌乱景象,如何还会有那余暇去捡这劳什子玉石,并且看此人的表示,这红玉也底子不像是捡来的,又为何要这般来问,姚千里心中迷惑,不过也诚恳答道:“不是,奴家从未见过此物。”
不知为何,姚千里忽觉有股怨气在腹,瞪了恶棍一眼,“你刚到哪去了?”
姚千里只笑不言。
老大夫又捋了一把长胡子,道:“算起日子来,夫人肚中的孩儿怕是要跟捷报同时来临,可谓是真正的双喜临门哪,届时可别忘了老夫……”
“嘿嘿,有个蜜斯的手绢儿掉了,我给送了归去……”
“你再细心瞧瞧?”那人将玉石递到了姚千里跟前。
姚千里但笑不语。
看到姚千里已经有些较着的肚子的时候恶棍吓了一跳,呆愣了半晌,方才嘲笑着道:“啧,那酸腐秀才看起来不顶事,倒也不含混。”
戎装男人面无异色的俯下身来,轻声唤道:“这位夫人。”
老大夫抱着失而复得的人参老泪纵横,口中连骂恶棍,竟然拿了他的千大哥参来威胁他,让他去在方才那男人面前扯谎话,他那里晓得那劳什子秀才,那妇人明显是第一胎……
那红玉通体的深红,煞是标致,不过似是只一半,却也不像是摔碎磕碎的,倒像是让人用心给切了开来,较着的另有另一半……姚千里心中一凛,直觉的不要去靠近这东西,便作势掩唇咳了两声,道:“这东西看起来就不是俗物,怕是大户人家才气有的,奴家只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妇,那里会有这等物什……”
也幸亏那车夫在紧急关头勒了一上马,马蹄子才没踩到姚千里身上去,将将擦了个边,姚千里被撞到在地。不过几近没人瞥见那一刹究竟产生了甚么事,半晌后只见人仰马翻,并且那躺在地上的人还是个大肚子,很快便将姚千里里里外外的给围了个严实。
恶棍忙追了上去,口中一面赔不是,道下回再也不色迷心窍如此,这恶棍便经常是这般恶棍模样,临时不表,奇的是那白须老大夫一看恶棍跑了也赶紧追了上去,普通追逐一边连喊大侠。
人说无巧不成书,谁也没想到这闹市上竟会俄然闯来一辆马车,并且那拉车的马如疯了普通的疾走。
恶棍心中感慨有句话说得好,叫“狗眼看人低”,果然是如此,这回他穿的洁净面子的进村来,那条之前总跟他过不去的大黄狗竟然没蹦过来咬他,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伸着一条老长的狗舌头,恶棍本想捡个石头砸它,但是想了想又放弃了,因为他又想起一句话来,狗咬狗,一嘴毛,恶棍打了个寒噤,那是个多么诡异的画面……
“林夫人,”那白须老大夫俄然又蹭了过来,偶然间截住了那戎装男人将要出口的话,道:“林秀才已经去都城赶考了?”
实在姚千里本身内心倒是说不上有多欢畅,只是很安静的接管了这件事,然后很安静的等候着这个孩子的来临,仿佛有点……唔,无可无不成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