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颜一怔,太妃推她道:“快去瞧瞧,也拿来我开开眼,皇上又给你甚么好东西。”
舒朱紫的母亲说:“她好好地在家,每天不是操琴就是作画,或者与你兄弟下棋写字,温馨得像没事儿人似的。春里的婚期打消后,她还问过几次,再厥后就提也不提,我遇见府里的人嘴碎拿她讽刺,连我都动了怒,她却毫不在乎。”
公然和公公的话应验了,那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她在这宫里独一能够依托的人。
樱桃刚学会走路起,太妃就见过她了,比起红颜来更密切熟谙,说这些话她不顾忌,可红颜还是责怪:“你别在这里念叨,惹得太妃头疼,快去洗了枇杷,剥了给太妃娘娘吃。”
那以后,说的都是些家常话,皇后给足纳兰府的面子,也是想转圜弟弟为统统人带来的难堪。幸亏弟弟对红颜有情素,当初皇后没有对任何人提起,也严格节制着她们的相见,如果当初就鼓吹开,再赶上现在这类事,就算不怕纳兰府的人闹,只怕天子先要狐疑傅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