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后宫不问政事,但牵涉到内宫的奥妙,太后不得不过问一两句,得知与贵妃家里脱不了干系,天然要思疑贵妃的用心,害得贵妃在太前面前抬不开端,她经不起恐吓,没比及除夕又病倒了。
红颜没有说话,身子一下下颤抖着,像是找到了依托就更没法撑起固执,她的颤抖牵涉着弘历的心,仿佛回到那年重阳节后,阿谁不断抽泣不断颤抖的小宫女。
转眼已是寒冬腊月,天子封印之前,办了左副都御史仲永檀与鄂容安,查他们泄漏宫廷私密之罪,而这两人曾经是贵妃的父亲高斌所保举,不免有所连累。
“太妃娘娘说大过节的,不要轰动宫里,执意不让臣妾派人奉告皇上。”红颜说着,已是哽咽,“臣妾不该听话,该早些请太医就好了。”
但是因为贵妃多病,连太病院都不再一惊一乍,这一次落得无人体贴她,一则时逢年节,无人不图个吉利喜庆,再则正月元宵前,瀛台传来动静,说寿祺太妃急病不起,请天子另派太医前去。
玉芝嬷嬷道:“且不知红颜将来子嗣运如何,奴婢瞧着,皇后娘娘那儿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