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把早膳端来房里用。”云想容冷酷的开口,“楚儿,你来。”她说着伸手朝着楚儿,目光放暖。对这个宿世哪怕是死都护着本身的婢女,她的心老是柔嫩的。
脸上火辣辣的疼让晴娘回过神来,尖声叫道:“云想容,你敢打我,你……我……我和你拼了。”
周牧最宠嬖的小妾,晴娘,我返来了,你可做好筹办了?
那双含着秋水明月般柔嫩的眸子里似是缀着星斗,美得叫贰心软。
听他开口保护,云想容一怔,看着他的目光好似含着抹不开的凄楚。
晴娘站立不住,直接扑在了地上,门牙磕伤了唇,顿时满嘴都是血。
刚靠近前厅,就听到一道娇柔的嗓音传来,带着刺耳的讽刺。
转过身,就见庁前身着朝服的人大步走来,停在晴娘的身前。
高层上流之人小妾很多,通房也多,更不时的出入烟花之地,但却从未传闻有人传出宠妾灭妻之言,这类谈吐,只要在一个家属开端式微之时才会有,云想容这话,实在太重。
脑海中还残留着被人活活打死的痛苦,一个个围着她的身影在脑海里不竭的胶葛错绕,让她内心不竭的轻颤。扶着她的婢女楚儿似是发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悄悄抬眼看了她一眼。
她的反应让周牧微怔,昔日里她老是带着抹不去的高傲,哪怕委曲也从不在他面前表示出来,明天这般神采,倒是第一次见。
“周郎,不关夫人的事,是妾身不好。”晴娘低垂着头,面庞楚楚,声音凄凄婉婉的,好不惹人顾恤。
这一声轻喝惊呆了屋内世人,特别是一旁穿戴玫红衣裙的晴娘,更是如此。
她所熟知的晴娘可不是这类等闲低头的人。
“是,妾身记下了,夫君莫要气恼,免得伤了身子。”云想容似是知他不高兴,微微一福,温声说着。
蹙眉看着她脸上鲜红的巴掌印和满嘴的血,冷声道:“怎地伤了?”
“哎呦。”晴娘痛呼一声,眼角余光瞥到呈现在庁前的玄色云头履,强忍下到嘴的话,撑着爬起家来,“夫人经验得是,是奴婢超越了。”那声音含着无穷委曲,让云想容也是一怔。
这话虽说是提示,看似为他着想,但却太重,让周牧神采俄然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