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你也得重视本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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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四弟猎奇多问了两句，如何就剑拔弩张了？”恒空过来拍拍卯落泉的肩，“你这脾气呀，啧啧啧。”
“漠北。”卯落泉淡淡地答。
“你对她这么感兴趣，要不要我举荐一下？”
“赵……三？”井雉抬眉，“你跟阿谁女人也这么说？”
“你如何不说话？那就是八重？七重？嗨，也是，这门工夫实在不好练。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师兄长我一岁，已经二十有三了吧。孺子功到了这个年纪练不下去也是常事，师兄还能够练别的功嘛。”
“晓得，赵三。”
“提及来，师兄的金阳诀练到第几重了？”恒空讪讪地问道，“大娘舅一个劲给你开小灶，得有九重了吧？”
“只是顺道。押着镖好进城。”
“大师兄……”
“没有。就那些线索，再去十次八次，又有甚么用呢？知恋人老的老死的死，去探的动静只能越来越少。”卯落泉抿了一口茶。
“别啊，师兄你这是，活力了？啊，我明白了。必然是你出的这趟远门，迟误了修炼心法，以是脾气才渐长的。这可不好，压不住火，还如何练功？”
“你如果对风哥哥不满，大能够回白月山去；不必赖在镖局，也没人求你留着。”
井雉听得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嘴张了好几次又闭住，不晓得回甚么好。
“二师弟，四师弟。”
卯落泉进了正明楼的雅阁，发明上官云风并不在。早到雅阁等待的是他的两个师弟：人称雪凇虎的恒空，和银羽凤井雉。
“四弟这话说得，”恒空嘲笑，“风哥哥做事不都是为了镖局为了我们？甚么叫鬼鬼祟祟！”
“大师兄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我仿佛好久都没见到你了。”
这话总归有些阴阳怪气。孺子功难练，当今仍在二重没法冲破的恒空怎会不知？可见他是用心说出这话来。当年卯落泉冲破四重，一贯不喜集会的上官流高兴得摆下筵席为他庆贺，比他考上状元还欢畅；而他客岁夺魁的时候，也不过练到五重——这已是除了上官流外，无人能达到的境地了。卯落泉渐渐地喝了口茶，懒得理睬恒空。
“子旷子离！你俩消停消停。”卯落泉喝住二人，起家向门外探去。“温馨点等着，别多话了！”
“那就别探了。你去一趟费心吃力的，还迟误练功。”
“顺道。”
“她是谁？”
“嗯……”
“身份？甚么身份？”卯落泉笑问。
“你是甚么人，还用我说嘛！”
“嗯。还能是甚么事，不就是金阳诀的事。”
“此次，”恒空靠近卯落泉，抱着胳膊倚在桌子边，“可有些端倪了？”
卯落泉拿起茶碗轻磕了下桌子：“差未几得了，话多。”
“嗯？”卯落泉抬眼望向最小的师弟，“我？”
“你爱如何想如何想，我已经解释过了，不想多说。”
“不晓得……”井雉拧起眉，“也不知他一天到晚在忙叨甚么，鬼鬼祟祟。”
一向默不出声的井雉幽幽地开口道：“你如何带了个女人返来？”
“我说得不对么？他如果为了镖局，就开诚布公地给大师看看镖局账目。总账上现在赤字越来越多，他却不闻不问，每天就晓得和那些三教九流应酬，对我们甚么事都瞒着。这不是鬼鬼祟祟？”
“别，没兴趣。我只是想晓得能使唤我们卯大爷的人，到底是哪路神仙。”井雉鼻子一嗤，把唇上的短须吹得一颤。
“店主……雇得了你？”井雉半睁的双眼悄悄一翻，“谁这么大的来头啊？”